这个“又”就很有灵性了,赵岭和简少钧听不懂,但闫斌听明白了那句潜台词,叹了一声:“不都过去了吗?你怎么老惦记着呢?”
楚钦扭脸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这份凝滞一直持续到到了小镇,楚钦才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所以才不愿意相亲的。”
正在喝水的闫斌一口水抢在嗓子里,踩了个急刹。
等他喘匀了气刚想说话的时候,楚钦抿了抿唇:“你当我没问,是我说错了话。”
闫斌张了张嘴,显然不知道楚钦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简少钧看了个全程,直摇头,这俩人一个嘴笨一个口是心非,难怪一层窗户纸都能被他们糊成了墙。
下车的时候,就连赵岭勾着简少钧的肩膀,趴在他耳边轻声道:“他们好笨。”
“傻人有傻福。”简少钧笑道,“你信不信他们这两天就开窍?”
“那完了。”赵岭摇摇晃晃勾着简少钧的肩膀,一副好兄弟模样,“那像简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办?”
怎么办呢?
简少钧没作声,这个时候他忍不住又开始羡慕走在前面别别扭扭的两个人。
如果是和赵岭,别扭个几年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有些苦尝到最后总会化作甜,怕只怕他连尝一尝苦涩的滋味都没有机会。
“不过我也挺聪明的。”赵岭美滋滋地自我表扬着,“我估计我跟你也差不多。”
简少钧看着咧嘴笑的赵岭,阳光洒在赵岭的身上让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然后简少钧就听见赵岭说道:“那我委屈委屈自己拯救简律,总不能放着简少钧孤独终老不是?”
话涌到唇边,简少钧很想说一句,他能不能等一等自己,但终究还是理智压倒了所有的涌动的情愫,人不能这么自私。
简少钧垂眸,看着地上肩并肩连在一起的影子,半晌道:“赵总一定不会孤独终老的。”
声音很轻,不知道是说给赵岭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赵岭并不知道简少钧的心理活动,他此刻心情很好,阳光弥补了冬日的很冷,路过的行人脸上也大多带着淳朴的笑。古建筑群可以说得上是陈旧,但却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惬意。
瓦片墙砖上都能看到岁月缝补的痕迹,那不仅仅是岁月,还是一种生活。
“你吃过那个吗?”赵岭指着一户人家门口晒的腊肠,楚钦闻言回头:“晚上给你整一根,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话音刚落,闫斌脚步就是一顿,他看了一眼楚钦,突然明白了早上楚钦看着莫名其妙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习惯于只有彼此的生活,自发地将自己代入对方最亲密的位置,他的求而不得更像是一叶障目。
原来,这就是占有欲。
“尝尝吧,小楚晒的香肠很好吃。”
楚钦诧异地看了一眼闫斌,似乎纳闷从早上就不会说话的人怎么就像是被点开了任督二脉,突然间就变得会说话了起来。
冬日里的阳光是奢侈的,四个人漫步在阳光中,漫无目的却又惬意无比。
也许是为了这珍贵的阳光,也或许是为了身旁的人。
这里虽然偏僻,却也有游客。有两个穿着旗袍披着裘袄的小姑娘正在房子与房子间的小径上互相拍着照。
“给我。”说着简少钧已经从赵岭的手上接过了相机,这次出门前,他特意又跟薛子义借了一个微单,“你去那边,我给你拍。”
“拍我?”赵岭傻眼了,“我就不拍了吧。”
照片赵岭拍的不少,但是都是商业合照或者是采访照,他没怎么拍过这种风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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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我的技术?”
赵岭也是男人,那是绝对不能说男人不行的,当机立断:“当然相信!”
在简少钧的指挥下,赵岭走到了地点,又在赵岭的指挥下摆好了姿势。
“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