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催马疾进,两千南阳jīng兵如影随形誓死追随黄忠身后。无所畏惧地迎向席卷而来地西凉铁骑,两军相距尚有两百步之遥时。黄忠挽弓搭箭,唆的一箭往马超面门shè去,马超陡见眼前寒光一闪,急侧身闪避,一枝锋利地狼牙箭已经贴着脸颊掠过。
黄忠一箭shè空,又将三枝利箭扣于弦上,一边催马疾进一边喝道:“再吃某一箭!”
说罢,唆地一声三枝箭同时离弦,闪电般shè向马超的咽喉、胸、腹要害shè,马超嘴角绽起一丝冰冷地笑意,手银枪以令人吃惊的速度疾挥而出,顷刻间在身前划出一圈淡淡地轨迹,只听“铮铮铮”三声清响,黄忠shè出的三枝利箭已被尽数格落。
就这片刻功夫,两骑相距已经不足五十步!
“可恶!”黄忠见弓箭无法伤及马超,只得绰弓回鞘,擎起凤嘴刀仰天大喝道,“且吃某一刀试试?”
“哼!”马超冷然道,“那就接招吧!”
两骑对进霎时相接。
黄忠大喝一声,凤嘴刀犹如青虹贯空照着马超腰际横斩而至,马超举枪轻轻一挑,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黄忠地凤嘴刀已经高高荡起,从马超头顶呼啸而过,下一刻,马超的银枪已如毒蛇出洞照着黄忠的咽喉要害恶狠狠地刺了过来。
“不好!”
黄忠大喝一声急矮身躲避,旋即感到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灼痛,耳畔也响起噗的一声轻响,急回头看时,左肩肩甲连同吞甲兽已经被挑飞,肩上还被带走了大块血肉,狰狞的伤口上赫然绽露出冷森森的白骨,旋即就有殷红的鲜血激溅而出。
黄忠正惊魂未定,冰寒的杀机陡然从前方cháo水般袭来,急抬头看时,十数枝锋利的投枪劈空攒落。
黄忠厉嗥一声,急忙举起凤嘴刀奋力格挡,不想受伤地左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严重影响了舞刀的速度和力度,堪堪挡开七枝投枪之后,终于没能挡住其余投枪的攒刺,只听噗噗数声利刃剖开骨肉地清脆声,黄忠胯下的坐骑连十数枪,颓然倒地,将黄忠从马背上狠狠甩了下来。
没等黄忠爬起身来,又有十数支投枪劈空攒落,将黄忠生生钉死在地上,下一刻,cháo水般地西凉铁骑汹涌而至,顷刻间就将尚未咽气的黄忠踩为肉泥,可怜能骑善shè的一员虎将,还没来得及施展他的满身武艺,就成了西凉铁骑铁蹄下的冤魂。
两马交错而过,马超便不再理会黄忠,径直冲入乱军来杀曹cāo。
无论如何,马超的目标都只有一个,他就是曹cāo!
两名荆州小校首当其冲,还没来得及挥出手的长刀。就已经成了马超的枪下亡魂,紧随荆州小校身后地两名步兵也被马超胯下的坐骑狠狠撞飞,马超坐骑所披的铁甲上满布狰狞的尖刺,这两名步卒在被撞飞之前,就已经被尖刺洞穿了身体。
无人可挡的马超就像一柄锋利的尖刀,轻而易举地切入了南阳军。
西凉悍将韩德率领三百重甲铁骑紧随其后,被马超撕开的缺口迅速扩大、漫延,两千南阳军顷刻间阵脚大乱,紧接着。汹涌而前的大队铁骑终于杀到,一顿投枪劈头盖脸飞掷过来,南阳军顷刻间倒下了一大片。剩下侥幸未死的转身就逃。
黄忠引以为傲地两千南阳jīng兵几乎是稍一接触就告土崩瓦解!
西凉铁骑本极骠悍,马超所率西凉铁骑的进攻尤其犀利!马超最擅长最崇尚的战术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马超地进攻就像是疾风骤雨,令人难以招架。与之对阵的敌人甚至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西凉铁骑彻底打懵,就像现在地两千南阳兵。
曹军军。
于禁脸sè大变,回头向曹cāo道:
黄忠将军战死了!”
“主公!”于禁话音方落,藏霸又火急火燎地喝道,“黄忠的溃兵冲乱了后续军队的阵脚,西凉铁骑趁势冲杀,魏延、李严已经抵挡不住了!主公,快撤兵回大营吧。只有利用大营坚固地栅栏,才可能抵挡住西凉铁骑的突击呀,留在这里只有死一条!”
“主公。”藏霸刚刚说完。王威又道,“永安城内的守军也压上来了!”
藏霸急得快要跳起来了:“主公。快下令撤军吧!”
“主公,不能撤啊。”诸葛亮急道,“此时下令撤退,与自杀何异?黄忠虽死,魏延、李严虽败,然我军两万主力大军犹存,若能以弓箭手居shè往阵脚,以长枪兵排列于前,刀盾手护住两翼,未免没有一博之力,若就此撤军则必败无疑啊。”
曹cāo目光一闪再闪,忽然喝道:“藏霸何在?”
藏霸急策马上前,厉声道:“末将在。”
曹cāo道:“率本部jīng兵断后,其余诸将各率本部人马随孤退守大营。”
藏霸道:“末将领命。”
“主公……”诸葛亮急道,“此时万万不可撤兵哪。”
“孤意已决。”曹cāo不以为然道,“孔明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