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情形不太妙啊。”有名士兵靠了上来,低声说道,“凉军的搜查非常严,看这架势根本别想把兵器藏在柴捆里蒙混进城,怎么办啊?
另一名士兵道:“要不,干脆不带兵器?”
“不行。”魏延断然道,“不带兵器进城,那还不是去送死。”
“那将军你说怎么办?”
“嗯。”魏延沉吟片刻,将三名士兵召到跟前,吩咐道,“你们三个先去试探一下,守军盘问的时候一定要沉往气,千万别露出马脚,记住了吗?”
“将军放心。”领头的老兵担起两捆干柴,招呼另外两名士兵道,“走。”
魏延一挥手,率领剩下的士兵隐入草丛,紧张地注视着三名士兵向永安城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堪堪靠近城门时。守军小校就带着两名士兵迎了上来,厉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领头地曹军老兵急忙放下肩上的柴担,赔笑道:“军爷,老汉是这附近山地樵夫,这不带着两个儿子砍了几捆干柴担来城里叫卖,打算换几尺布回去准备给小儿子说门亲事,嘿嘿,嘿嘿。”
“附近山的樵夫?”守军小校围着曹军老兵转了两圈。突然喝道,“胡说,我看你像个jiān细,来人,把这厮绑了!”
“遵命!”
两名士兵轰然应诺,虎狼般扑了上来。
曹军老兵脸sè一变。回头向身后两名士兵使了个眼sè,喝道:“抄家伙,砍他娘地!”
一声忽哨,三名曹军jiān细便从柴捆里摸出三把砍刀来,刀光霍霍向迎上前来地两名守军砍了过去,守军小校脸sè一沉,厉声喝道:“好啊,果然是jiān细!”
远处草丛。
“嘿。”魏延恨恨地捶了下地面,懊恼道,“这个笨
“将军。不如趁机抢夺城门?”
“趁机抢夺城门?你这是找死!”魏延回头瞪了眼问话的士兵。喝道,“回去!永安地守卫太严密了。我们根本就混不进去。”鱼腹浦。张任大营。
“明白了。”张任点了点头,向雷铜道。“本将军已经明白张绣将军和张松大人地用意了。”
雷铜问道:“什么用意?”
张任答道:“这是要用兵力和空间换取时间啊!有我军在鱼腹浦守着,只等丞相在淮南打败了孙吴,趁势席卷荆襄时,曹cāo就是想撤退都难了!呵呵,世事还真是变化无常啊,就在昨天,本将军还担心曹cāo真会出奇兵,可是现在,本将军倒反而希望曹cāo真能找到一条小进川了。”
延风津地处颖水和淮河地交汇处,原本只是二十里水域,然后就是大片地冲积沙滩。
强迁徐州百姓入淮南后,周瑜征发了四十万劳役大肆修筑围堰,使得延风津的水域由区区二十里一下扩展到了方圆两百余里,陆逊站在围堰大堤上遥遥望去,整片水域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倏忽之间,陆逊年轻的俊脸上掠过了一丝格外的凝重。
这围堰大堤一旦掘开,淹掉地可不仅仅只是马屠夫的二十万骑步大军和高顺的十万jīng锐,还有淮南的四百多万无辜百姓哪!凭心而论,陆逊是真不愿意掘开围堰大堤,然而军令如山,为了主公的大业,为了吴军的生死存亡,陆逊别无选择。
晚风习习,吹荡着陆逊的披风,猎猎作响,这一刻,陆逊的身影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清冷。
“将军!”副将靠了上来,颇有些不忍地说道,“是不是再等等?”
“不必了。”陆逊霍然举手,摇头道,“不必再等了,不会再出现奇迹了,而且时间不等人,万一让凉军的探马发现了延风津地围堰大堤而事先有了准备,那大都督地良苦用心就要付诸东流了。”
“唉。”
副将叹息一声,黯然侧首。
陆逊翘首向天,星辰灿烂、恍如万家***,倏忽之间,陆逊的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地狰狞,一字一顿地喝道:“传令,掘开围堰大堤!”
“遵命!”偏将轰然应诺,回头挥手大喝道,“将军有令,掘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