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庞统灵堂。
四名身材修长、相貌堂堂的年轻士子正在吊,其朗声吟颂祭的那个年轻人尤其风彩出众,说到情动处当真是声泪俱下、字字泣血,甚至连曹cāo也跟着流了两滴猫眼泪,百战宿将如张辽、张郃、藏霸等人亦纷纷面露黯然之sè。
是夜,曹cāo官邸。
曹cāo问刘道:“子扬,孤让你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备妥。”刘恭声应答,,“计有黄金百两,布匹一百匹,上等绸缎二十匹,另有美女两名。”
“嗯。”曹cāo点了点头,转头向程道,“有劳仲德将黄金、布匹以及绸缎送往石韬驿舍。”
程拱手一揖,应道:“在下领命。”
等程离去,曹cāo又向贾逵道:“有劳梁道把两名美女送往孟建驿舍。”
“在下领命。”
贾逵也领命而去。
直到贾逵离去,刘才有些担心地说道:“主公与孟建、石韬乃是初次见面,如此贸然以厚礼相赠,万一两人乃是xìng情高雅之士,岂非反而坏事?”
“不妨。”曹cāo摇了摇手,目露黯然之sè,叹息道,“士元与孟建、石韬、崔治、诸葛亮四人同窗多年,岂能不知四人心xìng?孤只是照着士元的遗计而行罢了,料可成事。”
刘愕然道:“士元遗计?”
“不错。”曹cāo点头道。“士元临死前尝与孤说,崔治为人耿直,颇有国士之风,孟建好女sè,石韬喜财货。两人皆放荡不羁之士。诸葛亮旷世奇才却好虚名,是故,孤才备下黄金财货与美女若干。孟建、石韬放荡不羁必欣然接纳,然后可为孤所用。”
刘道:“却不知主公打算赠送诸葛亮什么礼物呢?”
曹cāo道:“士元言诸葛亮好虚名,孤若赠送黄金财货必为其不齿。若赠美女则必为所拒,唯有亲自登门、再三延请。让诸葛亮在人前人后挣足面子,始肯出仕。”
……
山风呼啸、碎雪飞溅。
高顺策马屹立青牛关前。神sè清冷。
关前并不宽敞地官道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凉军将士的尸体。青牛关修筑得十分坚固,吴军的抵抗也十分顽强,守关的吴将凌统尤其擅长激励士气,面对西凉大军一浪高过一浪、无休无止的进攻。吴军始终保持着高昂地斗志。从未有过一刻懈怠。
高顺深深地吸了口冷冽地空气。目露坚毅之sè。举起独臂往前用力一挥,朗声喝道:“陷阵营……攻!”
“嗷哈哈。哇呀!”肃立高顺身后的陷阵营统领赤狱以斩马刀厚重的刀面奋力拍打着自己地胸甲,仰天咆哮:“冲锋之势……”
“有去无回!”
三千陷阵死士轰然回应。从大军越阵而出。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攻!”
赤狱高举斩马刀往前狠狠一引,五百陷阵死士越阵而出向着巍峨的青牛关掩杀过来。
现实是残酷的。由于青牛关前地官道太窄,三千陷阵死士无法一拥而上,不得已赤狱只能将三千jīng兵分成个梯队、逐次攻城。这样一来,关上守军的承受地压力就要小很多。
青牛关上。
年轻的凌统手扶女墙,傲然屹立。
凌统身后。十数员吴军健将如众星拱月围在四周,经过这十几天地激烈厮杀,这些军悍将已经由最初地抵触。转为由衷地拥戴。凌统虽然年轻。却弓马娴熟、指挥若定,更令三军将士钦佩不已地是。凌统虽是主公的义弟却敢于亲冒矢石、身先士卒!
“陷阵营!”凌统脸上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冷意,握住剑把的左手顷刻间暴起根根青筋,沉声喝道:“高顺终于要祭出他地陷阵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