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三天,范秋月这月最后一个夜班,办公室外又传来那晚类似的声音,声音响了一阵儿,办公室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范组长,开门——”
范秋月听到有人跳窗落地的声音,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正是三伏天,她值夜班睡觉都会解开几个扣子拴上办公室的门,去的慢了,额头急出一层汗。
外面四人有男有女都看到她这汗涔涔的模样,对视一眼,神色莫名。
“咋了?”
“范组长,你刚在里面干嘛呢?”
“我睡觉。”
“哦~~~”
四人笑的意味不明。
范秋月不明所以,再问那四人做什么,他们都笑着走了。
厂房外,一个瘦小男子悄悄溜回宿舍,翌日去找人交差。
“东升哥,昨儿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了,我不知道效果咋样儿。”
贺东升将一只烧鸡塞给他,还有二十块钱零花,笑道:“没事儿,这就行了,你这绝活啊,以后可以去拍电影,当个说书的也成。”
瘦小男人嘿嘿笑:“东升哥,借您吉言,以后有事儿还找我。”
贺东升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便分开。
郊区纺织厂内的桃色新闻传的沸沸扬扬,一次是偶然,两次难道还是?有那嘴损的将范秋月那晚的神情说的绘声绘色,看向贺明辉的第一反应都是偷笑。
贺明辉一头雾水:“你们这都是咋了?”
“明辉啊,跟嫂子有啥事儿好好说……”
“你这是啥意思?”
同贺明辉关系好的人都说了两晚见闻,贺明辉脸都绿了:“这不可能……”
那人倍感同情的拍拍他肩膀:“我觉得也是。”
可那神情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贺明辉怒不可遏,再一打听,纺织厂的人都知道了那两晚的声音,他再回忆一番,从听到声音的第一晚就有人来打趣他,而这些天他和范秋月非常冷淡,范秋月完全没有像以前的小意温柔,难道真是外面有人了?
贺明辉悄悄观察了两天,那些话传的有鼻子有眼,就是没见着男人,他想起范秋月做姑娘的时候都会很大胆的勾引他,这些日子却对他异常冷淡,那心底就对传言信了七八分,无风不起浪!
“范秋月,你干的好事!”
范秋月被扇了两耳光,被田宁用竹尺打过的地方还没复原又挨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疼!
“贺明辉,你竟然敢打我?”
两人结婚多年过得如胶似漆,一直是旁人羡慕的对象,贺明辉对她体贴用心,他们跟原配夫妻没有两样,贺明辉现在竟然敢打她?
贺明辉气势汹汹:“我为啥不敢打你,你自己不检点跟人乱勾搭,也不好好管着盈盈,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我为这个家掏心掏力,你凭啥这样说我?”
多日来的委屈让范秋月心寒不已,她被田宁喂了两种药掺和在一起的汽水,因为拉肚子阴影太大,都不敢亲近贺明辉,贺明辉不哄哄她就算了,现在反而相信外人的传言?
“我绿帽子都快顶到天花板了,你还有脸说?”
“贺明辉,你没良心!”
俩人厮打在一起,家里孩子都没在,连个劝架的都没,等到邻居闻讯而来,两人打架打的脸连衣服都撕破了!
众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要是没那事儿,俩人会打架?”
“就是,就是!”
“说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那声音听着像好几个人,好像都是和秋月走得近的,啧……”
“唉,你们还记得不,前些天她拉肚子的时候上下楼看男人的眼神,恁大年纪了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