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蔺宁春的号码牌分别是24和25,数字还不错。
房间的人在慢慢减少,太阳逐渐升到天空最上方,然后再慢慢降落。
终于在下午一点左右,阮初酒听到了自己和蔺宁春的号码。
“终于到了,痔疮都快被我坐出来了。”蔺宁春起来活动着关节,“走吧。”
阮初酒一言不发地跟着一起进了进了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略大一些,中间靠后的位置摆了一整排的桌子,魏衍歌正坐在最中间。
上次跟在魏衍歌身后的编辑也在,只是坐在最旁边的角落里,而且面前只摆放着一份剧本,看起来并不能提出自己的建议,只是魏衍歌让她来见见流程。
魏衍歌身边的大肚腩中年男人笑的和**佛一样,阮初酒看到他前面摆着名牌是制作人。
大肚腩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星河娱乐的?星河娱乐是我们这次的主投资啊。”
魏衍歌比上次严肃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试了一下午戏的原因,开口十分冷淡:“嗯,我只看演技,先试戏吧。”
墙上的终端投影亮起,魏衍歌调到一段台词:“你们俩就试一下这个对手戏吧。”
魏衍歌指出来的部分是一段没什么爆发却极其需要演技的地方。
阮初酒和蔺宁春对视一眼,默契的一起做好准备。
阮初酒闭眼酝酿了一下,再次睁眼,眼中的神情完全不一样了。
魏衍歌看到这一幕,坐直身子,似乎来了点兴趣。
束脩七是一个刚上任的警察,年轻气盛但心中充满正义感,心灵还没有被更重黑暗时间污染。
在秦升的一次作案中,束脩七发现了端倪,将结束作案准备消灭证据的秦升堵在巷子口。
束脩七一把拧住秦升的衣领,将他摁到墙上怒吼:“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的母亲还在等他回家吃饭!”
秦升垂着脑袋,笑声从他嘴中溢出。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将他所遇到的事情还给了这些人而已,为什么这些自诩正义的警察不帮当初的自己,现在却要为了这些和他遭遇相同的人来骂他。
秦升精致的脸庞难得的露出一些脆弱,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一把推开束脩七,藏在袖中的针管刺到束脩七的脖子上,笑着看着他腿软坐到地上,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转身跳到墙上,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转眼就跑离了这里。
“新来的,你所谓的正义,真的是正义吗?”
被阮初酒充当墙面的是一旁空着的桌子,结束后阮初酒绕过桌子站回原来的位置,和蔺宁春互相对了下拳头。
“不错。”魏衍歌眼中充满赞许,“这一段演的很好,阮初酒再试一段吧,就福利院这一段。”
恰好是阮初酒昨天去公司找老师讨论的那一段。
这一次魏衍歌没有将剧本调出来,阮初酒知道他这是有意在考验自己的反应能力。
好在他早就将几个重要片段的台词全都背了下来,此时稍微回忆了一下,就记得七七八八。
那是一个雨夜,秦升又一次结束了连锁作案,深夜中一个人打着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黑伞走在路上。
路上来回的行人不是很多,在路过无数店铺和公交站后,秦升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身侧,是一家还亮着灯的孤儿院,站在路边还能偶尔听到婴儿哭声。
大概是婴儿哭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儿童,二楼的一个儿童房的门开了,一个扎着双马尾辫子的小女孩抱着破旧的洋娃娃走了出来,隔着大雨有些好奇的看着秦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