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蒙子良的父亲要忙于银龙军的训练,所以招待郑铃音这位贵客的事情就交给了蒙子良。
……
平心而论,在一开始,蒙子良其实是不太喜欢这个差事的。
当然倒不是因为讨厌郑铃音。
事实上,郑铃音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哪怕那时的她才十三岁,但却已经出落得落落大方。
他只是对于自己的人生有着很明确的规划。
他得好好学画画,得尝试着写几篇文章,嗯……最好再能写上一两本演义,为此他看了不下数百本市面上畅销的故事,但还巨额不够。
他还得研究一下道教的炼丹之术,深究一番修道之法。
还有偃甲术、傀儡术甚至式神之法,他都想知道了些就里。
若是一切妥当,到了十八岁还可以去一趟狮子山,听一听高僧讲法。
等到二十岁那年,再开始习剑。
时间充裕,足以让他在二十八岁之前,成为大虞与北魏两座天下的剑道魁首。
虽然无论是写文章还是佛法道法,他的天赋都不算高,甚至可以说在这些方面显得颇为愚笨。
但他就是想要了解这些。
那感觉说不上是为什么,但冥冥之中,他就是想要了解这些东西。
就好像是在弥补某些遗憾。
所以,在这样紧迫的时间安排下,任何其他事情对他而言,都是麻烦。
他把这事推给了家中的奴仆,让他们好生接待着郑铃音。
但郑铃音却并不买账,她只要得空便会出现在蒙子良的身旁,有意无意的问他暮州何处好玩,又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带她去玩。
蒙子良只是推诿。
说得了空,一定带她去,可郑铃音一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他就含糊其辞。
大抵也是看出了蒙子良的心不在焉,接下来有近半个月的时间,郑铃音都从未找过他。
他正以为对方对他没了耐心时,郑铃音却再次出现在了她得面前。
那天他正好在作画,而这一次,她也恰好带着宣纸与笔墨。
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再蒙子良的身旁坐下,让下人摆好桌椅,跟着蒙子良一道作画。
蒙子良画什么她就画什么,也不发声,也不打扰,只是安静的陪着他,和他做着一样的事情。
蒙子良一开始觉得古怪。
暗以为对方是故意与他作对。
可时间久了,他却渐渐发现,郑铃音似乎并不是在与他赌气。
她只是跟着他,他画画她便也画画,他看书,她也跟着看书,他听曲,她亦跟着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