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珺愉想起来了,传说叶郝杰家曾是地方土豪,家中的寡母辛苦把儿子拉扯大,出息了又娶了个大官的女儿。
叶老太一生只爱珠光宝气。
浑身俗不可耐。
看着这一托盘物饰,大厅中所有人淡然的侧过了头。
刚刚流泪中的叶雨柔,也忍不住看着叶珺愉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正经的小姐又怎么样?
庶出的而已。
还不如她在这个家来得名正言顺。
至于老婆子想拿她当筏子,去和嫡母斗法,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俗不可耐?
叶珺愉可不嫌弃,昨日在骊都她走了个遍,这里的物价可不低,以后还有更多需要钱的地方。
“多谢。”说完,在一众的目光下,慢吞吞的把金饰全都收了起来。
叶郝杰眼神微冷,“哼,知道今日叫你来有何事吗?”
鬼知道有什么事?
反正她是这一家子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而已。
但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给你说了一门亲,嗯,虽然对方腿脚不便,但年轻有为,家底雄厚,乃是京都有名的世家,便宜你了。”
叶珺愉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便宜父亲。
说亲,她不过十二岁而已。
而且,这个大陆的女子为了修炼,不到二十来岁,是不会考虑成亲的。
这便宜父亲已经估算了她的剩余价值,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了。
等等,腿脚不便,家境优渥。
给她说亲的不会是那个‘徐公子’吧?叶珺愉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结亲?做梦去吧!
她想离开这个家谁也阻拦不住。
别说嫁给一个半身瘫痪的,就是嫁给皇家贵族,世家公子她也不稀罕。
“要嫁你自己嫁去,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混账东西,尔敢。”
叶郝杰顿时暴怒,脸上的神情,与他一贯假模假样的儒士模样大相径庭。
“这事怕是由不得你,三日后下定,这些日子你就绣嫁妆去吧!”也不知道这便宜父亲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把亲生女儿放到那个偏僻的杂屋。
连温饱都是问题。
绣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