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时渊的为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直接当面问了,自然一清二楚了。
星茴看着他:“问了然后呢?时渊承认了,雪觅喜欢了,你们能怎么办?强行将他们拆散?早干什么去了!”
一想到这么多年,这群傻子任由时渊将人拐跑,星茴就气的肝疼,时渊这个为老不尊的,他怎么下得去手!
妖皇直接怒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古溪:“雪觅还小,就算时渊有这心思,雪觅未必有。”
妖皇一甩衣袖:“我先将雪觅带回来再说!”
星茴头疼的看着这群家伙,难怪当年龙十七会把龙蛋弄丢,这简直就是一脉相承的傻!
“行了,你们现在做什么都不合适了,依我看,动了心思的是时渊,但雪觅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习惯性地与时渊亲近,我们干预了,挑破了此事,要么雪觅没那心思,自动远离时渊,要么雪觅开窍,自投罗网,你们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
这还用问,当然是后者,雪觅≈lt;p≈gt;自幼就粘时渊,也就是现在长大了,稍稍还能与时渊分开些时日,儿时在圣灵上学时,每日往返都不嫌累的也要睡在云起,就冲着这份依赖,哪怕雪觅还不懂情爱,怕是也未必愿意与时渊分开。
妖皇叉着腰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这个时渊,那我们就要放任不管了?”
强行拆散不可能,时渊那就不是个被动的,一怒之下真能与整个龙族对立起来,真打起来,夹在中间难受的是雪觅,但不拆散,他们又咽不下这口气,族里就这么一只崽儿,这才多大点,就记要被拐跑了?
妖皇突然就感受到了当年瑶姝她爹的心情了,打不得,骂不得,又咽不下!
星茴道:“偏偏是这时候,雪觅知晓身世,怕是正处于敏感时期,我们先冷静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敏感时期这几个字倒是提醒了古溪:“不如将龙十七喊上来吧。”
那夜雪觅专门问了龙十七知不知道他的身世,想来心里定然是在意岚川当年做的那些事,对因为那事失去了父亲的龙十七心中有愧,所以这时候他们的确做什么都不合适,如果干预的太过了,雪觅定然会因为对龙族的愧疚而委屈自己。
他们不舍得崽子被叼走,但更不舍得崽子委屈。
古溪道:“雪觅自幼就跟龙十七玩的好,龙十七本身对雪觅也满是占有欲,让龙十七上来,将雪觅霸占回来,雪觅这段时间估计也会特别依着龙十七,先不着痕迹的将他们分开再说。”
这话一出,妖皇和星茴眼睛一亮,的确是好办法,让龙十七上来,既能带着雪觅玩,让雪觅放下心中的愧疚,又能把雪觅带离时渊的身边,等天宫的事情处理完了,还能让龙十七名正言顺的将雪觅拐回妖神殿。
一举数得。
将龙十七养这么大,妖皇第一次觉得这家伙还是有点用的。
龙十七早就蠢蠢欲动想要上天宫去了,上面出了这么大的事,雪觅又得知了身世,定然是仿徨无助又害怕的。
可惜皇叔怕他冲动坏事,硬是让他留在了妖界,现在受到召唤,那是一刻都等不得的直接飞上了天宫。
一入天宫,就着急忙慌的想要找雪觅,想要看看崽儿好不好,天宫大乱的时候,有没有受伤,知晓其父母身份,有没有伤心难过。
结果不等他冲去尘虚宫,就被妖皇拎到身边叮嘱道:“雪觅对于你父亲的事有些在意,我们怕他因此钻了牛角尖,这才喊你上来,这几日你就好好带着雪觅四处玩一玩,夜里也别放他一个人,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多少有些容易想岔一些事,如今也只有你能开解他了。”
龙十七连忙道:“皇叔放心!”
妖皇拍了拍龙十七的肩膀,一副将大任交给他的态度,越发让龙十七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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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三张符就能结一个生机阵,一个阵能蕴养空空小半年的魂魄,所以隔三差五的画一张也就够了,倒也没那么紧迫。
闭着眼睛休息的时候,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鼻子微微动了动,雪觅一睁眼,就看到趴在他窗沿边的人,整个惊喜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十七叔!”
龙十七直接翻窗进屋,一把将雪觅抱在怀里:“我的宝贝觅觅,让十七叔好好看看,这次天帝事吓着了吧?他们打架的时候伤着你没有?”
雪觅连忙摇头:“我上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完了,我一上来就看到天帝被众神绑在了半空,可惨了,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龙十七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记:“那就好。”
雪觅伸手将龙十七抱了抱:“十七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