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三阿哥深深一叹。
三福晋一巴掌拍到他大腿上:“大晚上的不睡觉,闹什么猫呢?!”
“睡睡睡,这就睡!”
三阿哥忙闭上眼睛,不一会儿意识就模糊了。彻底睡着前他模模糊糊想着,会不会六弟妹就是潇湘居士?只是还没等这个怀疑在脑子中留下痕迹,他就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啥也忘了。
胤祚和黛玉则忙着建府的事,内务府修建是内务府的事,但府邸是他们住的,有什么要求和想法提出来,一次性建好了,也免得日后再折腾。
胤祚和黛玉忙着这个,一转眼就到了次月的中旬。
贾宝玉和薛宝钗的婚事就定在这个时候,大婚头一天,胤祚叫人送去贺礼,就只是照着规矩送的,与对迎春的亲昵完全不同。
送礼之人回来时还带回来一个匣子,为首之人为难道:“贾家那位二少爷找到奴才,一定要奴才把此物交给福晋,奴才回绝了几回,他就跟听不懂似的。奴才想着贾府人多眼杂,推推拉拉叫人瞧见了不好,就自作主张拿回来了,爷您看?”
小小的一个匣子,只有胤祚巴掌大,他拿在手里掂了掂,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不知道里头装得什么。
他把匣子扔回给这人:“既然是给福晋的,给正院送去便是。”
“是!”
这人往正院去了,胤祚抱着书在窗前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书一摔,气得在书房转圈圈:“贾宝玉!有病啊!我媳妇都是我媳妇了,竟然还敢惦记着!都要成亲了还送礼,送你妹啊送!当初我就应该——”
“应该什么?”门口想起婉转细弱的声音,胤祚的话戛然而止。
“没什么”他上前两步迎黛玉进来,干巴巴转移话题,“今儿风大,你怎么过来了?仔细着凉。”
“我穿着斗篷,还拿着手炉,哪就能着凉了?”黛玉抿唇一笑,“你叫人送了东西给我,我只怕里头有什么不好的玩意儿。我胆子小不敢打开,你帮我开吧。”
胤祚斜眼看她:“你还没看过?”
黛玉摇头。
胤祚:“真叫我打开?”
黛玉点头:“当真!你若不愿意,直接扔了也可。”
“那怎么行?到底是亲戚,”胤祚飞快扬了扬嘴角,又努力压下去,一本正经道,“那我可就开了啊?”
黛玉:“开吧。”
胤祚深吸一口气,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是一叠纸,再看纸上内容,竟都是诗!
胤祚:玛德,这局输了,他不会写诗啊。
黛玉拿这诗翻了几页,胤祚直勾勾地盯着她,都快忘了呼吸了,就听黛玉突然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道:“文采倒是不错,可惜立意低了些,不过尔尔。”
胤祚高高提起的心稍稍回落:“你不喜欢?”
黛玉摇头:“我还是更喜欢纳兰侍卫的词,相较之下,宝玉便缺了真情实感,倒像是无病呻吟了。”
心又落回去了些,胤祚笑道:“他素日不是和这个丫鬟说笑,便是和那个姐妹玩闹,哪有那么多时间伤心感怀呢?”
瞧见了吧,贾宝玉所谓心意也不过如此罢了,廉价的很!
黛玉一本正经点头,略坐了坐便回去了。
胤祚不知道的是,黛玉一走出他的视线就和宫女们笑成了一团。
十月十七,薛宝钗的嫁妆送到贾家,十里红妆热闹异常。
次日就是成婚的正日子,这天凌晨,黛玉却突然从噩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