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不经意间便绕在了一起,磕磕碰碰好几回。
他忍不住蹙起了眉毛。
薛寒鹜瞧见,立马向着角落缩了缩身子。
庄澜序生怕好不容易刷出来许多的好感,又被自己这一个表情葬送。
忙又解释道:“是这池子太小了些,明日我便差人修整大些。日后你常来,对你试毒……而来的伤好。”
薛寒鹜弯着眼睛点点头:“好。”
继而又道:“修整大些,也好叫小师叔陪我同来。”
薛寒鹜开口邀约,庄澜序如何能不同意。
他可是巴不得有这般的机会呢。
自是合掌应道:“好,我与你同来。”
薛寒鹜弯起的眼眸愈发得深沉,独独只能映出庄澜序一人的剪影而已。
这一场温泉下来,倒是酣畅淋漓。
庄澜序发了汗,总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竟是又突破了一小重天的修为瓶颈。
他无奈极了。
这病倒是还未装成,就先强身健体了。
他将薛寒鹜安置在了预备好的西厢之中,说道:“日后你便居于此处,不必再回那破旧的茅草棚去了。”
薛寒鹜眼睛亮了许多,裹着新的衣衫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庄澜序瞧着他欢喜的背影,过分满意。
翌日清晨,庄澜序神清气爽。
昨夜他寻了本功法,正欲拿给薛寒鹜。
他当然记得,除了要让薛寒鹜不再恨庄澜序这个人外。
他还得阻止薛寒鹜堕魔。
而薛寒鹜堕魔的还有一个契机,便是他修习了正道所不容的功法。
现下虽是没有什么师徒名分挂着,他不能去铤而走险教授薛寒鹜。
但拿上一本功法,让薛寒鹜自行钻研亦是可行的。
他能想到薛寒鹜的欢喜,自是等着快要早膳才差人去唤薛寒鹜同他一起。
可传话的弟子却回道:“尊上,那薛寒鹜卧床不起了。”
庄澜序叮当地扔下汤匙,险些溅了一身热粥。
他急匆匆地想问,可不过转念还是直接出了门,直奔西厢而去。
进屋便瞧见薛寒鹜恹恹地歪在床榻上,看见他推门,尚还有起身行礼。
庄澜序一把将他按了回去,纤长白皙的手指便落在了他的额上:“烫了些。”
他的指尖微凉。
即便是叫薛寒鹜不禁打了个寒战,可还是未曾躲开一丝半毫。
薛寒鹜想念极了那样的温度。
他想念极了只属于他小师叔的一切。
庄澜序瞧着薛寒鹜没有动弹,不禁笑道:“倒也不至于将你烧得混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