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法就去做,一直以来并不是禅院甚尔的行动信条,他其实,过的还是很拘谨的。
虽然长相看起来凶狠桀骜,也知道自己出生的家族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堆,但是暂时无法挣脱就是无法挣脱,无论是从暂时的实力还是精神上来说,名为家族的锁链一直都缠绕在他的身上,特别是在他无数次被恶劣对待的幼年时期,甚至于到现在,他还是过分在意那些家伙。
但是,一旦下定了决心,禅院甚尔又是一个十足的行动派,这个时候的他又好像什么都不顾及了,反正先去看一眼,到底被好几次提起的图书馆里到底有什么。
然后一待就待了一整天,午饭跟晚饭都没有吃,最后还是新竹让髭切去把人从图书馆里拎出来的。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看书入迷的一天。”拥有千年岁月的浅金发色的太刀抬手微微遮了一下唇角,眼中的笑意却有些肆无忌惮,“三日月那边……”
禅院甚尔及时打断对方的话语,“我不会去听他讲古的。”
髭切眉头再次挑起,不过下一句话又回归了正题,“看完了?”
禅院甚尔伸手先是摸了一把自己的短发,随后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差不多。”他顿了顿,“虽然没上过学,但是简单的字跟图画看起来还是很快的。”
他们出了图书馆之后就往食堂方向走,食堂里有一直都温着的食物,保证没有赶上饭点的也能在需要的时候填饱肚子。
禅院甚尔缀在髭切身后一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这位平时看上去也有些迷糊的付丧神的回应,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出声,“你就不问下我的感想吗?”
髭切停下脚步,青年姿态的付丧神转过身,他的身高要比现如今的禅院甚尔要高一点点,抬起手撑住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的时候也十分优雅从容,就是话语有些令人火大,“这个,也是要问的吗?好的哦。”他眨了下眼皮,“那么,禅院有什么感想呢?”
禅院甚尔:“……”真的是恶劣啊!眼前这个家伙!
禅院甚尔:“所以你们才好几次让我去那个图书馆看看,随意揭露别人的命运什么的,你们也真的是恶劣啊。”
“话是这么说着没有错。”髭切无所谓的抿了下嘴角,“不过禅院你也不是很排斥就是了。”
“这种事情。”禅院甚尔同样勾起了嘴角,“谁会排斥啊?”反正他不会。
一刀一人的目光在黑夜之中交汇,隐隐之间似乎有电花闪过,却又在几息之后再次沉寂。
髭切率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了,“既然如此,做下决定就好。”
“比起这些个,今天早上的那个小鬼是怎么回事?除了咒术界一堆垃圾之外,现在的所谓神明也是要强迫那么小的小鬼出来做这种事情了吗?”将手臂抬起扣住放置在脑后,少年的姿态闲散,发出的抱怨却也没停。
髭切看着走廊一侧被打理的漂亮的,在月光之下隐隐绰绰还有着银色微光的植叶,“说起降谷零,这个孩子在早上跟主上辞行的时候可是特意提过你的哦,‘早上敲门的大哥哥’什么的……应该是这么喊的,‘有机会的话一起……’”
“啧!”禅院甚尔几乎是立刻阻拦住髭切接下去要说的话,“别说出来啊,下次遇到就下次再说了。”
本丸并没有因为降谷零的离开而有所改变,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禅院甚尔对于图书馆里的其他书籍也很有兴趣的模样,一连在本丸里待了好几天,之后在食堂里遇到了算是回来休假的黑泽阵。
一想到二十多年后,眼前的冷冰冰的一脸酷样子的别扭小鬼会变成一个惯性冷笑,动不动就掏武器,多少年都不换一套衣服的男人,日子过着过着甚至头发都白了,禅院甚尔当时看这个淡金色头发的小鬼的眼神都不对了。
后果就是他俩去演练场打了一架,过程暂且不提,总是当时围观的付丧神数目不少。
除此之外也就是那天跟降谷零相处地比较多的粟田口家的短刀们还是在期待着这个小孩的再次到来了,不过在这个小孩到来之前,本丸里却是出现了另外的孩子。
漆黑,空茫,虚无,似乎在某处又出现了一道刺目的白光。
厚实干净的被褥之中躺着的孩子骤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眼没有什么神采,这抹钴蓝色却依旧漂亮地能够让看到的人发出惊叹。
视野之中的好像是……是什么,不知道。
耳畔也传进来了小小的惊呼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感觉,贴到了他的脑袋上,很舒服,脑袋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小孩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他就像是一个新出生的婴孩-->>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