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见云竹兰欲要出门的样子,吓得苗翠翠赶忙站起身问道。
“消食。”
云竹兰与家里人的关系,就好像公司上下级的关系,谈不上太热情。但血脉相连的关系,也谈不上太疏远。
“娘,那我和你一起!”
苗翠翠生怕婆婆将自己与表哥私下见面的事情大肆在村子里宣扬出去,便赶忙起身,很是热情地追上去。
云竹兰没有说啥,爱跟着就跟着呗。
刚走出家门,便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入目的不是高楼大厦,也不是车水马龙,也没有人来人往的局面。
而是贫瘠的土地,荒芜的大山。
大概从十年前起,这个国家便战乱不断,云竹兰的男人也是那个时候被抓去抓壮丁,便再也没有任何音信。
云竹兰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而已,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嫁人之后相夫教子,没有现代女性独立赚钱的思想。
云竹兰的男人走后,十里八村也有人找媒婆上门提亲。毕竟她能干,可谓是婆婆眼中好媳妇。长的也不差,男人心目中女神。
但提亲只有一个要求,她可以嫁过去,她的儿女不能带过去。
在家里没有男人担事的情况下,她没有放弃自己的儿女,也没有在另嫁,而是直接担起了养家的责任。
以前孩子小,下地干活上山砍柴都要她一个女人做,也唯有现在孩子大一些娶了媳妇,日子才渐渐好转。
根据这些断断续续不清楚地记忆,导致云竹兰更加想不通,这么一个好的女人,为啥会戴上农门恶毒婆婆的头衔呢?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云竹兰摇了摇头,便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走了起来。而二儿媳则紧紧地跟在身后,生怕婆婆与村里大嘴巴相遇。
大山村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走了半天也没碰到一个活人。但是每家每户大概几十米几百米的样子有一家人户都正常。
而空置的地方,则是一亩一亩的田地,就连路边的地村里人也没有放过。如今这些种植物全部长了出来,只是看上去干瘪瘪长势不好。
上面还有不少虫子,显然大家用草木灰除虫子的效果不是很好。
显然,种子差,土地贫瘠,加上害虫缘故,让这年头的食物越来越少。
荒年之名,由此而来。
再加上内忧外患,上位者为了巩固权势,预防敌国不断地骚扰,少数民族不断闹事,根本没有功夫关心部分地区民生问题。
毕竟鱼米水乡之地,并没有遭荒。
云竹兰一路走来,将四周的情况全部暗暗记在心里不断分析,知根知底,知道情况才能谋划未来应该怎么办。
要是继续坐以待毙,迟早得饿死在这穷乡僻壤的大山里。没办法,现在都穿了,除了改变现在的生活也别无办法。
村子大概情况也就这样,继续逛也没意思。
云竹兰改变道路,向着山上而去。
以往上山不是砍柴就是挖野草,现在他们啥工具都没有,上山啥也做不了,如此苗翠翠急了赶忙问道,“娘,你上山干嘛呀?”
云竹兰撇了一眼这个儿媳妇,显然懒得给她解释自己的想法,还是那两个字,“消食。”
话音一落,云竹兰便抬腿上山。
苗翠翠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这一碗稀饭一个粑粑一些野菜,根本吃不饱肚子,这算哪门子的消食呀!
苗翠翠本来没有吃饱,现在又有跟着婆婆在村子里逛了这么一大圈,又累又饿又渴,随即不在跟着上山,她在山脚等着婆婆下山就行了。
反正那些大嘴巴又不会上山,那婆婆上山就遇不到那些大嘴巴,遇不到婆婆就不会告诉别人自己与表哥私下见面的事情。
正想到这里,忽然身后传来表哥的声音。
“翠翠,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