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担心小家伙们再来闹,推着李三木急忙躲进了车厢里。
随着马夫一声长喝,车轮滚动着在坑坑洼洼的小道上缓缓行驶起来,看着一群娇小的身影在视线中逐渐变得模糊,之后隐隐约约的哭声又从院子里传来,楚南栀心里忽然生出了些后怕。
为了这群小家伙,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安然无恙的回来。
其实,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离别的滋味,甚至是更沉重的永别。
前世作为一名国际刑警,屡破奇案,有人感激同样也会有人对她们这类人恨得咬牙切齿,她的父亲母亲就是因为罪犯的恶意报复而丧生。
为此,她颓丧了整整两年才缓过神来。
这一世,她仍然热爱着这份职业,在继续追求真理与信仰的同时,她只希望这一家人将来不会因为自己受到连累。
所以,这也是她不敢对几个小宝产生浓厚感情的重要原因。
马车出了潼安村,山路变得更加的崎岖艰难,整个车厢都颠簸得十分厉害,小芬有些适应不过来,险些呕吐在了车上。
楚南栀只好吩咐马夫放慢了速度,随后取出水来让她饮用些。
小芬喝了两口水,脸色渐渐好转过来,楚南栀又从布袋里拿出包子来准备递给大家,才知道这几人已经在县衙吃用早饭。
楚南栀捡起包子自顾自的啃了两个,待得填饱肚子,她忽然想到些问题,又望向小芬,细声询问道:“小芬妹妹,你可知你家主母在南华观中相识的道人是何人?”
小芬想了想,即刻回道:“据说是洛初长公主的师尊檀华道长,奴婢有些印象,进观那日就是檀华道长接待的主母。”
楚南栀思忖着点了点头:“看来你家主母与那位道长交情颇深了?”
听着这话,小芬眼神变得冷淡又漠然:“我家主母别的不好,但花银子这事从来都不含糊,听府上的老嬷嬷说,这两年她光是施赠给檀华道长的银子就有上千两之多。”
“原来如此。”
楚南栀不由得露出惊愕的表情。
果然还是内院的女使知道的事情多,这妇人又是给观里捐香火钱,又是给檀华道长施赠银子,难怪去南华观可以这般随意无阻。
听了这些,李三木更加担心起来,深深的忧虑道:“既是如此,我们前去闯观岂不更加困难,小弟可听说观中那三位长公主不是好招惹的,虽是在南华观修行,但每年都有宫里的人前来迎她们回宫,那北山脚下至今还驻扎着一支亲军专程护卫三位长公主的安全。”
关二白沉吟许久,此时终于按耐不住,忍不住发声道:“也不知当年京中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使得父女几人一道遁入道门,连常老、聂老也愤然辞官隐居乡野。”
这种事情别说是两位衙役很吃惊,就连熟知各朝历史的楚南栀同样也是惊愕连连。
的确挺少遇见这种古怪事。
但关乎皇家秘史,并非她们这种下等阶层的百姓能够去探听的。
瞧着二人充满好奇的样子,楚南栀只得好心提醒道:“不谈国事,我们今日只需到观中寻出证据,缉拿真凶,替冤者昭雪,如此便不负此行。”
她不提此事倒好,一提及此事,李三木、关二白纷纷皱起了眉头。
李三木不解的问道:“嫂子,你让县令大人亲自带着弟兄们去南华观,而我们却绕行几十里,如此折腾一番,莫非嫂子真有了妙算?”
“那是自然,我”
楚南栀话还未说完,忽然听见马声嘶鸣着骤然停了下来,整个车厢也跟着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随后,马夫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楚娘子,前面被山石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