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珩,”羞脑的情绪过了之后,季绵倒是又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他抿了抿唇,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这人不是前一阵还在拒绝他?突然受了什么刺激?
江未珩停下了脚步。
他的喉结微微滚了滚,这会儿可能是因为才得到过满足,所以想到外面餐桌上那捧玫瑰花心里面也没有那么失控了。
不过还是不怎么愉快。
而且,这种阴暗的心思,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跟季绵讲。
他的小丧尸,总有最澄澈的眼睛,理应离这种阴暗的东西远一点再远一点。
嗯?
季绵又歪了歪脑袋,下了床。
得益于丧尸病毒加强过的身体,他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胡闹还站的起来,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不怎么舒服就对了。
季绵抿了抿唇,让自己努力忽视掉了某个地方传来的不适。
他慢吞吞地把自己挪了过去,白嫩嫩还带着深粉色牙印的手指轻轻地勾着男人的手指晃了晃。
江未珩猛的回神。
一垂眸,就是少年宽大的白衬衫下,又直又长,还带着些深的浅的痕迹的腿。
少年赤足踩在深色的地毯上,皮肤被衬得白得都在反光,很容易就能勾起人某种特别不堪的欲望。
江未珩下意识错开了自己的视线,抿了抿唇,把小丧尸像是抱小孩子一样地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坐着,然后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绵绵,你不要离开我。”
这个时候的江未珩,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大狗狗。
季绵没想得出来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哦。”
江未珩抿了抿唇。
其实有这句话就够了,但是可能人就是永远不知道满足的生物,他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低声问:“外面餐桌上的玫瑰花……”
“啊,”季绵终于反应过来了,轻轻地叫了一声。
然后他又觉得有些好笑,在心里面暗暗嘀咕,这人还真的是百年如一日地爱吃醋。
他伸手学着平时江未珩安慰他的从左,把爪子放在了男人的头上,不过后者的头发有些硬,有点扎手,他没一会儿就又把爪子缩了回来。
少年晃了晃垂在床边的双腿:“那个玫瑰花是于云起送着玩儿的。”
他想了想,把事情在脑袋里拼了出来:“前几天出去敲丧尸的时候碰到了于云起,那边有一大块玫瑰花田,挺好看的,然后大家就都摘了点花回来。”
“我自己摘的,”他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强调了一遍,后面声音小了一点,“然后他闹着玩儿,就写了张纸条啦。”
“我本来想扔掉的,但是后来就忘掉了,”说到这儿,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耳根,“没想到你回来就看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