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退定了,但戏还是要演一场。
温从谦是真的没有脸见兄弟,可一想到从小娇养长大的女儿,也没有办法置之不理,任由她承受流言蜚语,于是只得厚着脸皮去晓风山庄找谢霖。
昔日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如今再见面都带着尴尬。
最后温从谦先苦笑:“小弟真是无颜面见兄长。”
谢霖叹息一声:“贤弟莫要说这样的话。”
谢霖叫人上了酒,陪着温从谦喝了几盅。
温从谦越想越不甘心,再次问谢霖:“谢兄,这门婚事,真的没有转圜了吗?”
谢霖沉默许久才叹息一声,将原委告诉温从谦:“贤弟,非是俞儿小气,他实在是心寒哪。”
儿子将满满的心意捧到温乘月面前,温乘月却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只顾着怀里男人的生死,这换了谁能受得了?
说句不好听的,谢俞如今只是退婚,并且愿意将退婚责任都揽到自己肩上,尽力维护温乘月的名声,已是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了,若不然直接撕破脸皮,剑指奸夫□□,又有谁能指责他?
所以兄弟啊,你就别再为难我们了。
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温从谦闻言更是没脸见人。
他掩面想走,又想起一件事:“这般说来,贤侄是晓得那人是谁?可否告诉我?”
谢霖迟疑了一瞬,才说:“丁潮生。”
“丁潮生!”温从谦咬牙,眼里杀气蒸腾,就是这畜生勾引了自家闺女,害得自家闺女被退婚。
温从谦杀气腾腾的要去找人算账。
谢霖一把拉住他:“贤弟你可莫要冲动!”
温从谦:“谢兄你不要拦我,我必要杀了这畜生。”
“你就算是再想杀人,你也为月儿想想。”谢霖苦口婆心:“你总不会愿意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吧?那以后月儿还怎么见人?”
温从谦停住了脚步,一拳打在墙上:“竖子!”
谢霖再劝:“冲动是没有用的,你总得为孩子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