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师便是李肇也!”
“李肇?那个令人讨厌、残害学子的家伙”这话说了一半,高俅连忙捂嘴,因为看到儿子已经怒瞪着他。
“不许这么说我老师,老师并非残害学子,乃全为学子好,只是那些所谓学子不领情罢了。”
看着儿子说得那么严肃,高俅奇怪了,问:“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当然!你可知道二书作者谁?”高富贵不等父亲回答,继续说,“乃我师李肇也,他以前之所以夺走萧何兄的典籍而让之看杂书,乃为他好,这是大义之举。”
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杂书便是二书,人人追求的东西。
“我师更为了广大学子,不惜劳苦写出杂书,却被学子如此践踏,但他却不生气,此乃大气之举。”
“怎是令人讨厌、残害学子?”
高富贵说了那么多,高俅算了听出了眉目,惊讶地说:“你是说,杂书,不,二书乃李肇所出?”
“正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高俅的嘴巴张得老大,全然不敢相信。
“如此精妙之书竟是他出。”高俅肃然起敬,对那个不闻其人却闻其声之人崇敬了起来。
最近这些天,他看了《经济论》之后,愈发感觉《经济论》的深奥,如此深奥的学问,必是学识渊博之人才能写出。
而此人正是李肇,那个讨厌的人,叫他如何不惊讶。
“此师拜得好呀!”高俅对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高府是高兴的,但叔孙府却不然,此刻正处于局促之中。
听到外面议论纷纷,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他,叔孙通连门都不敢出。
虽说他解封了二书,并劝说李肇继续出售二书,但价格贵得吓人,这和封禁没什么区别。
此刻,他在学子心目中地位降至谷底,曾经的大儒变成了无耻之徒。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面对陛下的怒火?”
此事一发酵,陛下必定会追究,那他离死不远了。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讨厌的东子又出现了。
“老爷,贾将军要见你。”
没有一点作为仆人的态度。
“这次你莫要拒绝,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吧!贾将军是救你来了。”
叔孙通想到贾雄就来气,但东子说得没错,此刻凭他自己能耐,已经无法再解决如此困境,只有外人才可帮得了他。
“让他进来吧!”
东子没有回应,反而似看傻子般地看着老爷。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贾将军何等高贵之人,会下榻你叔孙府?荒谬!你需得亲自去见他。”
叔孙通脸色难看了起来,但无奈,此刻他势弱,更面临厄境,只得顺从。
别院,清净优雅,有亭台楼阁,雕栏画栋。
叔孙通跟随着东子走了进来,这是贾雄的府邸,门口有侍卫把守,兴许是东子早已被他们熟知,也不阻拦。
看着这一幕,叔孙通的眉头皱得很深,暗道此獠作为自己的书僮,竟和贾雄混到这个程度也不自知,这是他的悲哀,但事已至此,自身难保,也难以去执著什么,便来到别院。
走进一雅房里,只见贾雄坐于主位,也未起身恭迎,倒显得是下等人来访,桀骜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