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极了。”众多宾客纷纷附和,他们就是为了看高俅的戏来的,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看戏的机会。
高富贵看着这一切,真被这些人的无脑所气到,他夺得榜二为什么就不可能呢?要是真没这个把握,他会发出邀请函吗?笑话!他可是信心十足的。
是的,当他从科举监里走出来就有着这个信心,实乃策题皆出自他所看的杂书。
正当他要出言时,突地另一奴役来报。
“老爷,太仆之子燊公子求见。”
“燊公子?”高俅眉头一皱,暗道燊公子怎会无缘无故下临高府,这是从未有过的,但不敢怠慢,连忙出去相迎。
很快,他便将燊公子迎了过来。
燊公子一到,陈友和一众宾客乐了,连忙恭敬了起来,陈友拱手,上前祝贺:“恭贺燊公子拔得榜一,陈某来贺了。”
其他宾客也出声祝贺,可谓趋炎附势。
燊公子倒也实诚,放低架子拱手:“实在惭愧,在下有辱众望,未能夺得榜一,甚至连入围都做不到,你们要恭贺的乃富贵兄,他才是众望所归,夺得榜二。”
燊公子完全没有了之前孤傲的气焰,竟弯着腰来到高富贵面前,就似学生向老师般请教。
“高兄,之前纯属误会,在下恭贺来了。”
啥!众人看之,不免目瞪口呆,燊公子如何人物呐,竟向高富贵低头,还祝贺?他不是夺得榜一吗?
等等,很多人都反应过来。
难道奴役所说是真的?燊公子连入围都做不到,反而高富贵真的夺得榜二。
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呀!
一下子,众人的脸色变了。
如果说之前可以质疑,但燊公子的话令他们不得不信,毕竟燊公子乃权贵之子,不屑于撒谎,还有,他能如此放低架子,事情就很明显了。
陈友心里很不舒服,他明明是来看笑话的,但笑话未看出,却看到如此情况,自感低了高俅一等,很不服气,便拱手对燊公子说:“燊公子,谁都知道富贵所看乃杂书,何以夺得榜二,难道你也”
“放屁!”燊公子突然之间大怒,指着陈友就是戳,“你这是侮辱科举,侮辱陛下?”
“富贵兄所看并非杂书,乃无上之书,你可知?”
“如此神书,在下渴求得很,你竟侮辱于它。”
“哼!燊必会将此言一句不漏禀明父亲,让父亲告知陛下,治你的罪。”
燊公子拿出作为太仆之子威势,顿时整个人显得高大了起来,和刚才的弯腰放低姿态形成鲜明对比。
陈友一听,立时吓得焉了,连忙弯腰拱手求情。
“不,陈某并非这个意思,请恕罪。”
他完全怂了。
但打死也想不到,高富贵之杂书竟成了神书,这是怎么回事?
燊公子似乎看出大家不解,又似乎想讨好高家,遂一震声喉,“你们还不知道吧!所谓二书并非杂书,乃陛下看中之书,科举之题便是出自其中,此乃治国安邦之书也。”
什么?治国安邦之书?科举之题还出自其中?此二书竟如此了得。
众人震撼了,有些人露出了觊觎之色。
但燊公子没有时间去看他们的反应,话毕,一扫目瞪口呆的众人,便立刻换个姿态,好声好气地笑着对高富贵说:“高兄,在下对二书倾慕已久,能否割爱,售得一二。”
“在下是诚心的!”他连忙从怀里摸出两千半两钱,“依高兄当日之言,在下准备了两千半两钱,恳求买二本给在下。”
态度之恳切,无人能想到。
高富贵笑了笑,暗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果然,经济论里面说的是对的,当一种新商品出现时,必定会经历一番蜕变,才会被大家所接受,甚至叱咤风云,成为炙手可热之物。
此二书就是如此,今天不就是蜕变吗?是的,他可想到,今天过后,将会有无数的人争抢买二书,二书将成为咸阳乃至周边无人不抢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