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昭节皇后之灵为誓。”迦陵立马道。
“以昭节皇后之灵为誓,”任如意抬手,发下誓言。
“好,我相信你,我告诉你,不是邓恢。”迦陵轻声说道。
“那是谁?”任如意追问。
“任辛啊任辛,为什么你去救娘娘,娘娘却不肯跟你走,这世上有谁能让娘娘心甘情愿赴死呢?”迦陵失笑道。
“你说清楚,是谁?”任如意眉间紧皱。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迦陵眼含死寂之色的反问。
“你说清楚。”任如意质问道。
迦陵却是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刺入自己的心口处,语气逐步衰弱道: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你说清楚,你说清楚”任如意眼见迦陵倒地不起,急忙蹲下,摇着她的身子。
“她已经死了。”杨蛟逐步走了过来。
“药我的药。”任如意失魂落魄的在腰间找寻自己的伤药,一听到杨蛟的话,连忙抓住他的袖袍,道:
“你的医术可谓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你把她救起来,我要知道答案,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你应该知道答案了,她已经说的足够清楚。”杨蛟轻叹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任如意双眼通红,眼看着就要流下眼泪。
此刻,雷声轰鸣,逐渐下起雨来。
“她在骗我,她从来都是满口谎话,她在骗我。”任如意嘶声力竭的吼道。
“从昭节皇后死后,你应该就有所怀疑,只是你一直不愿相信,如今迦陵至死都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还是让你不愿相信吗?”杨蛟语调轻缓。
任如意彻底流下眼泪,当她起身之际,已然泪流满面,接着泣声道:
“为什么,娘娘那么好,他怎么忍心,他怎么忍心”
杨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任如意悲伤欲绝缓步走动着,他倏地身形一闪,抱住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从而晕厥过去的任如意后,眸光一闪,迦陵的尸骨上出现北磐特有的刀伤。
随即,腾空而起,向安都四夷馆方位飞去。
四夷馆,庭院走廊上。
高要一脸忧心的向杨蛟问道:
“杨兄,任姑娘到底是怎么了?”
杨蛟望着庭院淅淅沥沥的雨景,道:
“伤心过度,打击过大,安国昭节皇后的死因,暂时让她无法接受,以她的心性,好好的睡上一觉,大抵就能想开,无须过多忧虑。”
高要似是也知道昭节皇后的真正死因,长叹道:
“唉,别看这位任姑娘是个杀手,到底是个重情心软的好姑娘,杨兄,你可别辜负这个过了许多年苦日子的姑娘啊。”
杨蛟负手而立:
“我最了解自己,所以,我最不喜欢自己,但是也只有我,不会放弃自己,任如意跟我是一样的人,她的人生何谈辜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