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气急攻心,杨盈晕厥就要栽倒在地之际,被眼疾手快的任如意抱住。
“人生中真正的老师果然只有两个,一个是岁月,一个是骗子,不想当初柔柔弱弱的公主,现在竟能面不改色的杀人了,这么一看,她却是补足了性子中最大的缺憾。”
“方才我帮元禄治伤的时候,发现他有心疾,难活过二十,这样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若是早夭,那还真叫天公不作美,我已经治愈了他的心疾,今后能跑能跳,不用担心一旦劳累过度,就有病危之险。”
宁远舟听闻,面露惊喜:
“杨兄,你真的治好了元禄的心疾?”
“算算时间,他应该要醒了,等会你自可问问他本人。”杨蛟刚说完,宁远舟便看到不远处的元禄一脸迷糊的坐了起来,他立马走了过去。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杨蛟面前,正准备施礼感谢之时,就被杨蛟阻止:
“对我而言,这本就是随手的事,无须如此,现在就回合县吧。”
两日后。
合县驿馆,庭院的凉亭中,杨蛟独自喝着茶,随后任如意出现在庭院,再逐步走了过来。
“你去看杨盈了,她怎么样了?”
“只是被男人伤透了心而已,死不了,但是得脱层皮。”任如意淡声道。
杨蛟不疾不徐的开口:
“我想一想,她是怎么一下子就发了高热,应该是从宁远舟那里听到他从盗匪头目得知,丹阳王并没有想要自己的性命,只是想阻止自己去安国,也没跟郑青云许诺驸马之位,是郑青云太过于着急,买通了几个盗匪,想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
两人正聊着,高要就走了过来。
“杨兄,宁远舟想请你尽快的让杨盈清醒过来,几天前,驿馆遇袭,来的是合县的守将,让杜长史去打发已是足够,但这一次来的是奉着安帝旨意,特意从安都来接待使团的引进使。”
“随行的还有鸿胪寺少卿,关键是这个引进使和杨盈这个迎帝使是同一个等级的,必须要杨盈亲自接待。”
任如意摇了摇头:
“就算杨蛟现在治愈了杨盈,以她现在那颗遍体鳞伤的心,怕是也无法很好的应对安国的引进使,要是从中暴露了什么破绽,那么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高要笑问:
“任姑娘,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算不上什么好的办法,但至少可以先打发走这个引进使。”
少顷,一群人来到一间寝卧。
就见卧房内的床榻前,有一个屏风遮挡着众人的视线,由此只能让人大概瞧见榻上躺着一个人。
忽然,屏风内传出一阵清冽女音:
“殿下还在昏睡中,尔等若想拜见在此行礼便是。”
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人,作揖道:
“大安鸿胪寺少卿范东明,拜见礼王殿下。”
此刻,人群中一个侍从打扮的年轻人低声对身前的锦衣华服青年道:
“看相貌,与梧帝眉目相似,应该不是来充数的,但是否真的昏迷,属下无法断定。”
“诸位既然拜见殿下已毕,就请诸位退下吧。”宁远舟第一时间说道。
“殿下抱恙,我等怎能就此离去,在下也颇善岐黄之术,斗胆为殿下请脉。”范东明说完,就准备步入屏风内,但立刻被宁远舟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