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听到那个药方三百万都没卖的时候,心里有开心的同时,但更多的却是无奈,“确实可惜了,那方子当时要是卖了,他兜里就多了三百万。
当时没卖,现在估计已经被别人注册拿走了。”
医院用药,那都是有药方的,尤其是用到有毒的药,那更是得留底,一点都马虎不得。
但也正因为是留了底,所以一些有心人,就会绕过医生,直接从病例库中直接拿走药方的底稿。
而杜衡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就是他弄出来的那个治癌的方子。
金州省一的林主任就说过一次,有人找他要过那个治疗胃癌病人的药方;后来市妇幼的卢广英也说过类似的事情。
不过他那几个方子都是因人而异,各药方用药有百分之四十是不一样的,即便相同的用药,也因为病人的自身情况,用药的量有很大的差异。
最重要的是,经他手的几例肿瘤病人,相同症状的患者就很少,所以药方的相似性部分就更少了。
所以即便有人越过他,去翻病例库或者直接找病人要病例,都不会拿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就算有人推导出了他的基础方,但是杜衡却可以非常肯定的说,如果用药的人没有他的实力,又用那个基础方给肿瘤患者,那只会加快那个肿瘤患者的死亡速度。
简单易推导的药方,他已经交给周律师全部做了专利注册,那些没有注册的药方,要么不固定,要么就是推导不出来。
再说了,要是他的癌症方那么好学,何至于现在还没有教出去?
反倒是自己后来总结的的针灸和肝胆方面的内容,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但是对于楼国章而言,杜衡不觉得他用的药方也如自己那般不固定,而且治疗的效果,肯定不是曹源清说的那么厉害。
如果真的能治疗多种肿瘤,而且效果还好的话,以近十年的互联网发展来说,他的名声别说铺满八桂,恐怕早就满誉全国了。
所以,杜衡觉得楼国章手里的药方,必定是一种经过几代人研究后的固定用药方子,针对的病症可能也比较的小,因此才有了刚才的那句感叹。
但是听到杜衡的话后,曹源清却是嗤笑出声,“老楼就没写过药方,他都是用自己配好的药。
也正是这样,他用毒药把患者放翻的事情才没得辩解,而且说要掉下执照,他都不拿出药方来,这才让别人想帮忙都帮不上,最后给弄到卫生院来了。
想偷他的药方?
呵呵,按他的话说,那去挖他师爷师祖爷的坟,都比翻病例库来的概率大。”
体制内的医生,用自己配的成品药治病?
这是绕过了上级审核啊。
杜衡暗道一声豪气。
如果真是这样,杜衡估摸着,把楼国章弄到这犄角旮旯的人,恐怕不光是那个病人那么简单。
因为除了利益,还有风险啊。
而就在杜衡和曹源清说话的功夫,老尤已经吃完了泡面,感觉没吃饱的他,又撕开了一根火腿肠。
“杜教授,既然这事情和楼医生没关系,那咱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咱们得事情了?总不能还让楼医生带路吧?”
老尤嚼着火腿肠,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虽然这事对楼医生是好事,但毕竟是死了老婆,后面还有一大堆的麻烦事要处理,这要是立马就让楼医生带路,这好像都有点说不过去。”
这话说的。。。没毛病。
杜衡吸溜完最后一口面,喝了一口汤舒舒服服的呻吟一声后说道,“咱们现在去看看楼医生,然后让他帮咱们再介绍一个靠谱的引路人。
至于他,就在家安心的处理后事吧,你们说怎么样?”
老尤和曹源清当然同意了,收拾了吃完的垃圾,便开这曹源清的车往县城公安局赶去。
曹源清在这也有点关系,几个电话打出去,杜衡他们就见到了面色苦楚的楼国章。
说了些安慰的话,又说了一句‘节哀’后,杜衡便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不用,明天还是我带们进山吧。”
楼国章飘飘悠悠一句话,让杜衡三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