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姐,你手里有钱吗?借我一千块钱。&34;云光敲了两下门,然后一脸不好意思又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走了进来。
云团团,哦不,应该说是云朵了。云朵压下眼中情绪,先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即才指了指自己挂起来的背包,&34;应该没有一千块了,你自己看看吧。&34;
随即收回视线,继续用手机找房子。
死亡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它带着某种让人心知肚明的回光返照,就那么让人无法拒绝的出现了。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舒宝,云台还有贺之亦,他们强打着精神与她吃完最后一顿饭,又陪着她说了好久的话。
活到那个年纪除了不舍,就没有任何遗憾了。只是眼睛一闭一睁,再次回到穿越前,云朵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慨的。
她不想回来。
回来做什么?继续体验被pua的快乐吗?啊啊啊啊啊!
趴在被窝里,无声尖叫了好一会儿,直到嗓子又干又疼这才爬起来喝水。再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2012年12月4日,03:49分。好的,她不光回来了,还回到了十年前。
她可以到网上发个帖子,告诉那些盼着世界末日的网友,2012年的12月21日那天世界没有走到尽头,该还信用卡的还信用卡,该上班打卡的也都上班打卡去吧。
半夜醒来就睡不着了,云朵喝了口水便又趴回床上,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头顶。黑漆漆的夜里什么都看不见,仿佛也没想要看到什么。
愣愣的发了一回呆,再回忆了一回这一世的记忆。很好,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什么单位,什么领导,什么同事,关于他们的记忆都模糊极了。唉,谁能想到她穿越回来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辞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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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眼睛熬到天亮,用微信聊天记录和仅有的记忆给应该是她领导的田姐电话请病假。叶姐在那话那头问云朵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云朵想了想随便说了几个症状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下床收拾自己。家里没有人,也不用跟谁打招呼。像往常上班那样洗漱换衣服,一如之前无数个工作日拎着包出门。
云家在二环内,交通方便,就医也方便。半夜的时候云朵就用手机挂了号,这会儿走着一条街外的省
医院,先去验血验尿,之后才坐到门诊候诊区里,一边看着诊室外的大屏幕盯着自己的号到哪了,一边将路上买的蛋堡堡从包里拿出来,就着温热的豆浆吃了早饭。
轮到云朵了,医生问云朵怎么了。云朵便说她前两天发了一回烧,昨天下午便觉得脑子有些不清醒,今天早上起来就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恍恍惚惚的,好像忘记了很多事,她怀疑自己的大脑因为前两天发烧给烧坏了。大脑要是出了问题那可不是小事,医生只能先让云朵做些检查再拍几张片子了。
前脚在楼下拍完片子,后脚上楼回诊室片子就同步到了医生的电脑里。看了一回片子的情况,没发现什么问题,医生连开药都不知道怎么开,最后问了一回云朵要不要吃些老年痴呆病人服用的那种加强记忆力的药。
云朵想了想,也非常诚恳认真的咨询了一回这种药如果吃了不对症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确定没有后遗症了,云朵才请医生给她开两盒。
开了两盒药,云团团也没立时离开,而是先让医生写了病例,之后才拿着病例本离开的。
坐在医院交费处前的长椅上,用手机上美团和饿了么看了一回这种药有没有卖的,价钱是多少,见卖的比医院贵,还啧啧了两声。
在医院开了两盒加强记忆力的药后,云朵既没回家也没去单位。而是去了商业街将空间里的一些金首饰卖给了回收黄金的铺子。
云朵的空间里有不少好东西,等发现那个时空的花国币和她曾经用过的差不多时,她又存些钱在空间里。
除此之外,受史胜利那个案子的启发,云朵晚年还买了些没有工本费的金首饰放在空间里。
空间里的钱她还需要买个验钞机试一试,确定那些钱在这里也是真钱而不是高仿□后,她才能拿出来用。不过金子在哪里都是金子,先少少的出一些应个急也不错。
没错,就是应急。
此时的云朵是真穷,每个月的工资奖金和时有时无的回扣也不算少了,可就是没攒下什么钱。也不能说没攒下钱,以她的年纪和收入,在那种花销下帐户里有五六万块钱也算是挺有正事了。
天冷,从商业街出来云朵也没去旁的地方而是去了一家麻辣烫店,买了一份麻辣烫又点了几个炸串,吃饱喝足后便回家了。
她每天五点多下班,到家时差不多六点
。今天上午一直在医院做检查,中午卖黄金,快一点才吃的午饭,虽然没轻了折腾,但到家时也才三点多。
此时爸爸云正秋和弟弟云光都没下班,只有打零工的母亲韩华在家。韩华见云朵回来了还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早。
云朵看向韩华,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回房间换了衣服,想了想便又来了客厅与坐在客厅包饺子的韩华看电视。
每年秋天家里都会腌很多的酸菜,冬天的时候家里最常吃的就是酸菜馅饺子。韩华退休后,又在附近批发市场找了份理货的工作。每天早上五点钟上班,一直做到下午一点下班,中间管顿饭,一个月三千块钱。
云正秋是工厂的电焊工,工厂虽然是私人的,但也给他上了养老保险,不过还没到退休年纪就是了。
一个月底薪加计件工资,多的时候一万多,少的时候也有六七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