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下课后祝杨请了病假,拎着书包回家睡觉。
林闻今不放心,送他到校门:“兄弟,你回去记得吃药,实在不行就给我发信息,我陪你去医院打针……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兄弟没那么废。”祝杨好笑撵人:“快回去做操。”
说完,祝杨平移视线,看向林闻今身后跟着的大高个,脸木了几分:“你也是。”
门卫看着这边千里送友人的感动现场,跟身边的大爷啧啧感叹:“想当年上学的时候我也有几个这样的兄弟。兄弟情,一辈子啊。”
陆映川目光在病人脸上犹豫片刻,眉头微蹙,说:“药箱在我房间里,里面有感冒药,吃之前给我发张照片……有事打电话。”
“回去吃了药好好睡,什么也别想。”林闻今老父亲一样嘱咐:“把被子盖好。”
这送别的场面是祝杨没想到的。
“走了,加油兄弟们。”祝杨微勾了下唇,挎着书包推开大门侧边的铁栏门。
“等下。”
祝杨推着门回头。
陆映川把手里一直拿着的外套递过来,虽然林闻今没有这么做,他还是大胆了一次。
看了那件黑色短外套两秒,祝杨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句酸溜溜的冷言冷语,和那张敢怨不敢言的狗脸。
找回那个重要的记忆片段,一切似乎都通透了几分。
上辈子就发现男朋友有可能是醋精,这种好事儿他竟然给忘了。
祝杨那些情绪,忽然就释放了大半。
以前陆映川不说,祝杨从来也没去想这种可能。
因为完全想象不到,这么一个大冰山竟然也会吃醋,还很能是一瓶酿了十年的冰镇陈醋。
跟谁说谁信?
只是还是想不起来。
后来他们是怎么重生的。
祝杨伸手接过外套,命令:“回去做操。”
陆映川看着他没动。
还是那张没什么明显表情的脸。
这次很神奇,祝杨可以深度解读了。
这个全世界最“喜欢”上学的人,此刻因为被困在学校里神情竟然有点烦闷,眼神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