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她微窘,不甘。
鹿眠一直是这么不近人情。
半个小时过去,鹿眠口中还残留着被喂入的那一丁点红酒味。
渐渐的,浴室的水声停了,里边传来一道很轻软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让她过去一下。
林涧语气比起刚才虚弱了些,鹿眠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走到浴室门边朝里面问:“怎么了?”
“我来例假了,可以帮我拿一片卫生巾么?”
“你等一下。”
“嗯。”
鹿眠拿卫生巾回来,门开了个小小缝隙,鹿眠递进去给她,问她这个大小可以么,她回可以。
“还需要什么?”
“就这个就好了
。”
鹿眠在门口站了一会,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应该是在穿衣服了,她没再停留,转身离开。
很快,林涧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薄薄的雾气萦绕,皮肤干净透亮,这副出水芙蓉的模样比化妆时更有几分别样的味道。
鹿眠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发现这次她唇色有些些白,比较病态。
林涧没再去打扰鹿眠看电影,从冰箱拿出轻脂牛奶加热后端到鹿眠面前,说她有些困了,先回房间休息。
时间不太早了,电影鹿眠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致,关掉以后回了房间。
她洗漱一番,护了个肤,躺在床上合上双眼,睡意并不浓。
许是有心事缠绕,睡着了都是浅睡眠,半夜不知道多少点,她被吵醒了。
那只橘猫在它门口不停的叫。
她打开门,正好看见林涧弯着腰艰难的从厕所走回自己的房间。
鹿眠没叫住她,跟了上去。
林涧没有锁门,她轻而易举的就推门进去,见林涧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微弱的月光下看到她的眉头皱成一团,额角还冒着细细冷汗。
鹿眠没说话,伸手去碰了碰她的额头,林涧感受到她来了,睁开眼缝看她,眼里带着浓浓的渴求和需要,这种脆弱的时候用这种眼神看人,真的好卑微。
鹿眠收回手,没说话,离开了房间。
将热水袋充上电,用杯子接着热水,鹿眠回忆起来七八年前林涧每次来例假都会疼,过了这么多年,不但没有调理好,反而更加严重。
也是,想到刚重逢时她在酒吧为了赚钱喝得天昏地暗的画面,怎么可能会调理得好。
恐怕已经千疮百孔了也说不定。
等她再次进林涧的房间,林涧已经将自己全部缩进了被子里,一点也不露出来,被子一动一动的,传出断断续续的抽泣。
鹿眠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伸手去掀她的被子,看到她眼眶泛红,泪水浸湿了枕头,一个人偷偷哭。
察觉到她在看她,她又尽力止住。
“眠眠。。。。。。”
“很疼吗?怎么哭了?”鹿眠此刻的声音很轻柔磁性,放大了某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