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稚别开眼。
对于如今的牙樯滩,他们有心无力,也是该向判官呈报的时候了。
吕冬青虚弱地说:&ldo;那走吧,及早将牙樯滩的事告诉判官,拖不得。
封鹏起虽然闭着眼,但听得清清楚楚,在边上说:&ldo;把邬其醒喊回来,我们一同下地。
五人齐齐到了两际海,进冥塔后一路上走,竟没见到判官。
吕冬青心急如焚,带着人回到塔下,逮住守门的阴差问:&ldo;可知判官去了何处?
两位阴差,只有一位开得了口,能开口的那位还木木讷讷的,张口只道:&ldo;等。
另一位僵着身,眼瞪得巨大无比,虽是阴差,模样看起来竟比海里受折磨的恶鬼还要阴毒。
幸好吕冬青在这行干了数十年,什么样的鬼没见过,干瞪眼的阴差根本吓不着他。但很快,他便发现,这鬼瞪眼分明是在挣扎,挣扎身上束缚!
两际海是判官在管事,阴差要是身上有缚,那必然是判官下的。
如今判官虚弱,所以这阴差才有挣扎的余地。
可这里的人都不是邬引玉,胆子大不到敢去除判官下的缚。
那阴差的眼瞪得更大了,僵硬的身微微一侧,随之浑身颤抖,癫痫般朝塔内挪步。
吕冬青看得惊骇不已,回头道:&ldo;这
封鹏起也不明白,但看得出这阴差是想带路,连忙道:&ldo;跟上他。
阴差拿着戟走进塔里,在那有无数纸灰坠下之处,他矮身一跪,脑门狂往石板上磕,尤像请罪。
吕冬青愕然发现,石板之下是空的。
阴差已是游魂之姿,就算磕得皮开肉绽也流不出血。他转而挺起腰背,手指哆哆嗦嗦地在石板上戳,好似在画什么。
吕冬青恍然大悟,环视了一圈后,蓦地抬手接住了飞扬的纸灰。
未落地的纸灰变不成白蝴蝶,往手上一沾,便会留下灰迹。
吕冬青蹲下身,照着阴差比划的走势,慢吞吞地画出来一个图案。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塔中站着的五门人竟被&ldo;吸
到了地下。
吕冬青心跳如雷,没想到冥塔之下竟还有这么一个隐蔽之处。
他欲寻判官身影,一个转身,一只巨大的石磨撞入眼中。
石磨边上,有一群身上系着粗绳的魂正在费力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