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说:&ldo;算认识。
&ldo;怎么认识的?
邬引玉问。
鱼泽芝说:&ldo;见过类似的,在以前住的地方。
邬引玉托着下颌,手指轻飘飘地往面颊上弹碰,说:&ldo;有时候觉得您什么都知道。
&ldo;抬举了。
鱼泽芝淡淡哼笑,问道:&ldo;能碰么。
&ldo;能。
邬引玉下颌一努。
鱼泽芝拿起转经筒细看,说是认识,实际还不是得到处捏捏碰碰,和邬引玉第一次见到时别无不同。
&ldo;很沉。
她评价。
&ldo;在医院门口时,您说我重,重的其实是这东西。
邬引玉可不想被误会。
寻常物件,像转经筒这么大的,再重也该有个度,但这只转经筒,比板砖还沉。
鱼泽芝越看,眉心颦起的幅度愈深。
邬引玉轻飘飘问:&ldo;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ldo;多半有。
鱼泽芝握住长柄,似是想顺着摇上一下,没想到转筒卡死了。
她不再尝试,垂视邬引玉问:&ldo;试过打开吗。
&ldo;试过,找不到开关。
邬引玉微微耸肩头,捞起烟杆说:&ldo;我问过人,他说从未见过这样的转经筒,它到底是什么。
&ldo;一个容器。
鱼泽芝说。
邬引玉闷笑:&ldo;您不如说,这就是个东西。
&ldo;用来囚禁魂灵的容器。
鱼泽芝补充,淡漠的眼中仿佛暗藏累世的忧思。
&ldo;囚禁?
邬引玉看得一愣,听得又是一怔,心跳如雷道:&ldo;它起初是没有这么重的。
鱼泽芝平静得像是一听便了然于胸,问:&ldo;还有何异常?
邬引玉甩起烟杆上的红穗子玩儿,打量着对方的神色说:&ldo;里面偶尔会传出声音,吵得我夜不能寝,所以我才以为它藏了祟。
&ldo;什么声音?
鱼泽芝再度追问。
邬引玉抬起手指往唇前抵,很轻地&ldo;嘘
了一声。
见状,鱼泽芝举起转经筒,放至耳边静静等待,可过去许久,也没听到什么怪声,反而听到邬引玉扑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