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引玉没想到,宋有稚竟没有立刻将实情道出,只字不提女鬼&ldo;托孤
的事。
说完,宋有稚双肩一抖,两眼盈泪,比邬引玉这还发着烧的还要脆弱。
吕冬青哪好再问,又看邬引玉孤零零站在边上,再次动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说:&ldo;虽然说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容违逆,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引玉
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丫头好不好,我自然清楚。
他一顿,看向封鹏起问:&ldo;你觉得如何。
封鹏起也面露难色,其实祖上定下的规矩是如何来的,他们都不曾听说。他如今身心俱疲,自家孩子行踪不明,哪愿意五门其他孩子在外流离,果断说:&ldo;让引玉留下。
在他们看来,这应当是最好的办法,想必也如了宋有稚的心,可没想到,宋有稚当即昏了过去,吓得邬挽迎连忙伸手去接。
宋有稚这一倒,邬引玉更不愿待在邬家了,她与邬挽迎对视了一眼,噙起极淡的笑说:&ldo;你扶妈去休息。
&ldo;你呢。
邬挽迎好似猜到了什么。
邬引玉模棱两可地回答:&ldo;我收拾点东西。
邬挽迎没有出声挽留,就当她只是去收拾房屋。
既然已将高祖辈的名字记下,吕冬青和封鹏起自然得循着这些名字去查,他们相继离开邬家,只有邬其醒留了下来。
邬其醒理应是要落井下石的,于他而言,邬引玉当然是走了最好,毕竟邬挽迎在镇鬼除祟上学艺不精,要不是有邬引玉相助,他哪当得上家主,邬引玉一走,邬家的家主也该换人了。
但如今的邬家,更像是一个旋涡,他仅仅是偷觑到一角,便已是满身冷汗,总觉得这摊子不接也罢。
邬引玉看着邬挽迎把宋有稚扶进屋,在走廊上站了一会才回房收拾东西。
她要带的物件其实不多,装上几套衣服,把烟丝和抽屉里的莲纹玉佩拿上,就差不多了。
在她收拾行李的时候,门忽地被敲响,邬挽迎在外边说话:&ldo;我能进去吗。
邬引玉跪坐在地板上,正把衣服一件件折好放进去,应声让邬挽迎进来。
门打开,邬挽迎进屋后脚步顿住,垂视着她说:&ldo;吕老和封老都说了,你不用走。
邬引玉仰起头,眼里没有愠怒不舍,好似这只是一次平平无奇的离家,呵笑说:&ldo;是我想走。
邬挽迎皱眉,他只是不精通除鬼,但并非什么也不知道,一针见血地说:&ldo;你还是觉得,三胜他们的消失和你有关?
邬引玉摸到了那块裹在红锻里的莲纹玉佩,思索了片刻,将盒子一合,整个塞进箱子里,说:&ldo;梦游画了魔佛的是我,我自然比其他人更清楚。
&ldo;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吕老和封老。
邬挽迎问。
邬引玉笑出声来,好整以暇地看向邬挽迎,环起手臂说:&ldo;你觉得吕老和封老知道后,会容我离开五门么,别傻了,要是让他们觉得我被邪祟上身,我必死无疑。
邬挽迎面色一凛,&ldo;你没有被邪祟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