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不了了之,吕倍诚约莫是双眼又出血了,忽地发出一阵痛吟。
扶乩结束,吕倍诚就算不死,怕是也留不得,邬引玉本就不愿多说,索性道:&ldo;吕二公子好自为之。
那边很快挂断了电话。
&ldo;他看见了什么。
鱼泽芝问。
邬引玉看着前路,漫不经心道:&ldo;说是看到了一些葫芦塔刹,多得惊人。
后视镜中,鱼泽芝目色微黯,好像心有所想。
路上,邬引玉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叮嘱他立刻去找吕三胜的护工要一件衣服,得快,也得悄悄的,不能让吕家知道。
鱼泽芝就坐在副驾上,听得能不清楚么,当即问:&ldo;又要唤魂?
&ldo;这次不是。
邬引玉否认。
邬家极静,看窗里一片漆黑,想来邬挽迎还在外面加班。
邬引玉窸窸窣窣地翻出钥匙,说:&ldo;您近来做客倒是勤。
&ldo;不欢迎?
鱼泽芝跟在后面,问:&ldo;你要怎么&lso;整理&rso;。
&ldo;欢不欢迎,您还不知道?
邬引玉走进屋里,回头促狭地笑,&ldo;此前吕三胜的魂的确不在这,但如果在警示出来后,忽然就在了呢?所以我得提前回来找找。
这事的确说不好,谁知道是不是有东西想陷害邬家。
找活人魂不比召死物简单,鬼祟易饿,有时仅是用元宝香烛就能把它们引出来,可活人魂不行。
邬引玉朝屋中扫了一眼,然后便从鱼泽芝身侧挤出了门,直往院子后面走。
&ldo;往哪去。
鱼泽芝紧随在后。
邬引玉笑说:&ldo;去抓只活鸡。
五门家中养有鸡鸭也不奇怪,毕竟有时还得取鸡血画符。
邬引玉走得急,旗袍的裙摆被踢得来回曳动,那截小腿在夜里显得更加白无血色。她走到鸡笼前,拉开门闩,单手掩住口鼻,微微后仰着伸手朝笼里擒去。
笼中的鸡似乎被吓着了,被擒住双翅竟动也不动。
是只雄鸡,鸡身又壮又沉,邬引玉捏着它的两片翅膀,把门闩重新堵上了。
&ldo;帮你么。
鱼泽芝作势要接过去。
&ldo;哪好脏鱼老板的手。
邬引玉眼波一转,慢吞吞走回屋中。
进了屋,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红棉线,把这鸡的双脚给捆上了,省得它到处扑腾。
这一天下来,邬引玉灰头灰脸,此时手又脏着,不好往脸上摸,又懒得去洗,索性道:&ldo;鱼老板能帮我把头发拨一拨么。
鱼泽芝观她那用簪子挽起的头发已经松松垮垮,抬眉问:&ldo;帮你重新把头发挽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