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时律没有任何躲避,任由枕头砸在他身上。他盯着白念的眼睛,当着他的面抽出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他手指修长,骨节匀称,手背上青筋凸起,充满了力量感。
冷白皮,带着浅浅的青筋,白念的画家直觉发作,几乎是本能地想,这只手特别适合握着粉色的东西。等等,粉色的东西……?
白念脑海中浮现这只手握着他粉红时的样子,不由得一怔,忍不住又红了脸。
再次抬头时,严时律已经拿了两张纸巾过来,要帮他做清理。
白念还在生气严时律突然叫醒他,又因为刚才想起粉红尴尬不已,他别过脸,有些别扭地说:“我不要。”
“行,”严时律没有勉强他,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要这样出去?”
白念:???
他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样怎么能出去?
白念气急,随手抓了件东西扔了过去:“谁要这样出去了!”
严时律接过东西装进运动裤口袋,这才不疾不徐:“那就过来,我帮你擦。”
白念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地挪了过去。严时律用纸巾帮他清理双手,以及其他被弄脏的地方。
此时正值黄昏,夕阳透过树梢洒进窗户,给他们的身影染上一层金色光环。
或许是现在的气氛太好,亦或是严时律的动作细致温柔,他漆黑的眼眸也被夕阳染上暖色,透出一股柔情。
到现在,白念心头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但他又拉不下脸,反而报复性地戳着严时律的腹肌,不满道:“严时律,你好讨厌。”
“嗯,”后者点头,一脸坦然,“就知道欺负你。”
白念:“你还好意思说?”
严时律:“这是怕你晚上想我,提前给你疏通一下。”
白念有些脸红,依旧嘴硬:“谁想你了?你不要乱说。”
“嗯,其实是我想你,”严时律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抬手帮他整理衣服,“正时因为我想你,所以我才觉得,你晚上也会想我。”
白念突然反应过来,有些开心地说:“是我们那次看的动画电影的台词。”
严时律动作一滞,抬眸:“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白念脱口而出,就是那次我意识到……”
然而话说到这里,他又突然一顿,有些懊恼地停了下来。
严时律从他的停顿中察觉到了什么,他凑到白念面前,循循善诱:“意识到什么?”
“没什么,”白念不想再谈,他推开严时律穿鞋,“我去吃饭了!”
然而刚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双腿凉飕飕的。
“等等,我裤子呢?”白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爬到床上找东西。
不是,准确来说,应该是他的nei裤呢?
“严时律,”白念把床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语气严肃起来,“是不是你给我藏起来了?”
严时律挑眉,似笑非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白念:“很难不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