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白念打了个哈欠,过去靠在严时律背上,“你什么时候起的?”
沉默两秒,严时律应道:“8点。”
“这么早,东西都是你收拾的吗?”白念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昨晚睡着了,下次你可以等我起来一起做清洁。”
严时律嗯了一声,表情依旧冷冷的,还没有原谅白念给他买西地那非这种行为。
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白念的脚。
严时律眉头一皱,严肃道:“你没穿袜子?”
“起床时忘了,”白念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开着地暖呢,不冷。”
严时律却不满意,他把白念按在自己椅子上,然后从抽屉里摸出双珊瑚绒袜,半跪在地上给白念穿袜子。
白念突然有点儿想笑。
他们没在一起时,严时律经常对他多加关照。现在确认关系,更是直接觉醒了老妈子模式。
明明那么冷的一个人,现在却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给他穿袜子。
白念笑出了声,还故意拉长了声音喊他名字:“严时律。”
严时律根本不答应,他全程都皱着眉,冷着脸,表情凶巴巴的。
白念却笑得更开心了,他一把抱住严时律脑袋,不顾对方反对,双手在他头顶揉来揉去。
严时律头发全乱了,沉默两秒,他冷冷开口:“放开。”
白念才不松开,他喜欢这种毛茸茸的触感。而且……
“你头发好软啊,”白念有些感叹,“之前我妈妈告诉我,头发软的人性格也很温柔,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谁说我很温柔了?”严时律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书房。
白念没有把他的冷淡放在心上,继续坐在椅子上,看往外飞来飞去的麻雀。果不其然,三分钟后,严时律微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出来,吃早饭。”
他就说吧,白念笑眯眯地出去,严时律根本就凶不起来。
但很微妙地,白念也察觉到了,严时律似乎在生气。
但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早上起床时没穿袜子?还是他擅自揉了他头发?亦或是昨晚他们亲着亲着,他擅自睡着了?
放在以前,白念或许会忐忑不安,反复猜测对方情绪变化的原因。
但是现在……
恋人给了他足够多的安全感,让他可以直接开口,而不用担心会引起对方不悦。
白念喝了口牛奶,问桌子对面的严时律:“你生气了?”
严时律沉默两秒,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你看出来了?”
“所以真有,”白念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因为什么?是我惹到你了吗?”
沉默两秒,严时律扔出一个装满蓝色药丸的玻璃瓶:“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