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吓得直哭,李玉娇看到了地上的鲜血,已经吓呆了,好像曾经看到谁流过好多好多血,她惊恐的不停拿纱布捂住他的伤口,可是怎么也捂不住。
“血,好多血,好多血,啊!”
她突然惊叫一声,转身就往院外跑。
冯氏急道:“娇娇!”
王落花急忙道:“娘,你快去追二姐,三婶这里有我和四婶!”
冯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开许氏去追李玉娇。
焦氏呆愣愣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鲜血:“不是我,不关我事,是那个贱人自己摔倒的。”
她趁乱脚底抹油,溜了。
李老三一听说许氏摔了,吓得扔了锄头就往家跑,跑到一半,摔了一跤,摔掉了一只鞋子。
他顾不上疼,更顾不上捡鞋子,赤着一只脚飞奔到家,才知道是焦氏回来了。
因为他收下的那只鸡,焦氏追到了门上来骂,气得许氏动了刀,不小心摔倒了。
望着白氏捧出来的血水,李老三悔恨的连抽了自己几十个大巴子,嘴都抽肿了。
幸好救治及时,孩子总算保住了。
这边,李玉娇突然发疯,也不知她从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冯氏一个人根本弄不住她。
秉坤家的和德旺家的听到声音,赶紧一起跑了过来,和冯氏合力才制住了李玉娇。
李玉娇起先疯狂的尖叫,叫着叫着没了力气,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嘶吼声。
李老爹和李老四全都赶了回来。
见到这一幕,李老爹急的红了眼圈,快哭了。
王落花忙完那边,忙这边。
她回来后给李玉娇喝下一碗安神汤,李玉娇才渐渐平静下来,倒在床上睡着了。
到了夜里,焦氏忽然又扯着嗓子哀嚎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哀嚎了十几声,就没了声音。
第二天,王落花本来准备一大早就赶往医馆,生怕家里再出什么意外,她只得多留一天。
早上,她去西屋看李玉娇时,李玉娇已经醒来了。
她的脸上有些苍白,拉住王落花的手,很是惭愧道:“花儿,昨儿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事。”王落花微笑着安慰她,“不关姐姐的事,都是大伯母闹的。”
“三婶呢?”李玉娇担忧的蹙起眉头,“她怎么样了?”
“三婶也没事,孩子保住了。”
李玉娇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忽然,她眼神黯淡下来,“我的涛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还有我阿娘,我好想好想她们。”
王落花拍拍她的手道:“爹娘已经去打听涛涛的下落了,相信涛涛会回来的。”
其实,有关瑶瑶的身世,线索已经断了。
爹娘去溧宁县打听了好几次,根本找不到郭大媳妇说的那个妇人。
她想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姐姐可知涛涛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僻如胎痣什么的?”
“标记?”李玉娇垂下眼眸用力想了一下,忽然,她抱住了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姐姐,别急,一时想不起来不要紧的,你可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