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说道:“少年人做事冲动,不过却是一腔热血。热血要有,可也得用对地方,以后可要谨慎才是。”
杨玄应了,然后看着周岩,说道:“周副将方才想令人不露痕迹的弄死我,还等什么?”
周岩面色苍白,“你……”
内侍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哎!贵妃娘娘在宫中艰难,这外面的人也跟着小觑了她,可怜。”
周岩如遭雷击,刚想解释,内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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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安静了下来。
“别提贵妃。”
“为何?”
隔壁,老贼开口,“贵妃抢走了皇后的宠爱,上次遇刺知晓吧?”
“知晓啊!”老贼换了个口音,竟然颇为醇厚。
“淳于氏出手,把那个救了贵妃的不良帅给弄死了。如今谁敢说贵妃的好话,说不得回头就会被一家四姓给弄死。”
“不是一家五姓吗?”老贼换了个尖利的口音。
“王氏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哎!罢了罢了,这等事与我等小民无关,走了。”
隔壁门开,老贼悄然而去。
室内,一几,一壶酒。
……
“杨玄杀人被抓了。”
有人在说着此事。
“哎!包冬,你不是最爱传谣吗?今日怎么不说话?”
包冬一言不发。
宁雅韵也是如此,面对安紫雨的咆哮一言不发。
“那等贱人死了便死了,怎地,还要偿命不成?杨玄为不良帅,为国子监争了脸,难道要坐视他下狱不成?”
宁雅韵轻轻抚琴,“老夫在想法子。”
“什么法子?”戒尺在安紫雨的手指间转动着。
“劫狱!”
国子监历代掌教的画像无风而动,随即变得暗黑。
一股悲愤的气息在这些画像中回荡着。
不肖子孙!
……
包冬换了衣裳,急匆匆的去了平康坊。
今日平康坊热闹非凡,一群群人聚在一起,连嫖的心思都没了,在扯着八卦。
“那杨玄一刀,啧啧!老鸨的头就掉了。”
“秦氏叩首出血,说若是杨玄被处死,她便去宫门外一头撞死,问问这个贼老天可还有公道!”
“公道?”
一群人面面相觑,然后哄堂大笑。
包冬悄然接近。
“诸位大哥在说什么?”
众人见他笑的谄媚,都轻蔑的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