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先去学校寻的贝芸溪,得知了这丫头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后来从老师那里打听到了这儿。
所以,贝母更倾向于,贝芸溪是承受不住失恋的打击,以至于各种行为与往常不一样。
贝母要去拉贝芸溪的手。
谷修齐上前一挡,“阿姨,天色不早了,马上就到宿舍关门的时间了,咱们还是抓紧去招待所吧?”
贝芸溪就微低着头不吭声。
贝母心里有些慌,隔着这个碍眼的青年,只能无奈道:
“溪溪,爸妈忽略你了,之前我去学校找你,听说了点你的事情。这世上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男人没了再找。”
“你得庆幸没有结婚,不然他给你的难堪更严重。”
“好孩子,爸妈虽然开明不阻挡你自由恋爱,可是你也尝试过了,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感情,它存在着很多问题,也不长久的。”
“你先认认真真地上班,等拿了毕业证后,爸妈替你张罗个好的!”
“我们是你的亲人,自然希望你日子过得快乐,这么多年来,哪怕你兄弟和妹妹,都没有越过你去。”
说完这些,贝母也没有执意现场就要贝芸溪的答案,给了闺女追求者机会,跟随着谷修齐去招待所。
自己养大的孩子,哪怕没有太用心,但是基本的品性也能摸得透彻。贝芸溪心思细腻、容易多想,自己话说到了,剩下的就靠她自个儿琢磨了!
谷修齐扭头跟贝芸溪道:
“累了这么多天了,别多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我带阿姨去招待所,放心。”
贝芸溪这才微微点点头,跟行尸走肉般往宿舍楼走去。
“阿姨,小贝同志性格内向,很多事情喜欢闷在心里不说。”
贝母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就只因为这,所以我跟她爸很担心。”
“对了,小同志你怎么称呼啊,是芸溪的同学吗?”
谷修齐点点头,没有多说,“对。”
贝母平时在街道里干活,周遭接触的人都是普通民众,却也没见过穿得这么体面的年轻人。
她试探地问道:
“之前我家芸溪回家了一趟,是小同志你送过去的吗?”
“怎么走到半道,我家芸溪昏过去了?”
谷修齐哦了声:“这我就不清楚了。”
没有打听到想要的答案,贝母略微失望,又继续想要探听谷修齐个人的信息:
“我瞧着小同志人稳妥、工作不错,对我家芸溪很照顾,有对象了没?”
“我跟她爸不反对她谈对象,但是得像是毛同志说得,要认真对待感情,以结婚为目的谈,对吧?”
谷修齐低垂的眼里闪过抹冷笑,唔了声,一副不愿意深谈的模样。
贝母也没再开口自讨没趣。
她清楚,家世好的孩子性情清高傲慢,能与自己说话就不错了。
她琢磨着,如果这青年家世足够好,配芸溪也不是不可以。
谷修齐将人送到招待所,私底下对着服务员交代两句,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