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觉得啊,身为合格的舞者是不允许别人随便玷污艺术的,既然小贝同志这么坚持,咱们各自排各自的节目。”
“这样各自的排练任务会轻松些,不过春节汇演是个很重要的活动,不允许有人拿着这开玩笑,当成自己攀升的踏脚石。”
“所以,我们得来个约定,如何,你怕不怕?”
刘副团长瞧着贝芸溪漂亮精致的容貌,也从其不停地写字中约莫猜测出,这个小姑娘是个哑巴。
既然不能说话,贝芸溪更该安分守己在后勤上呆着,到处乱跑,刘副团长只想到一个词,那就是招蜂引蝶!
如此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能有多少本事呢?
她赢定了。
贝芸溪又是毫不迟疑地点头。
刘副团长微微蹙眉,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说小哑女有着制胜法宝?
不管如何,刘副团长既然提出来协议,当然不会临阵退缩,直接从办公桌上翻腾出纸和笔,在谷老子的见证下,写了协议书与贝芸溪签字。
上面的内容不算复杂,就是说俩人各负责一个节目,以小年为期限,以围观群众的数量为判断依据,赢的一方获得春节汇演的资格,而输的一方则离开文化宫。
贝芸溪微微抿唇,这副团长难道不知道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
她竟然敢拿着自个儿的前程赌,这是多瞧不起人!
不过贝芸溪还是例行公事地劝了说:
“刘副团长,这不过是技艺切磋的比赛。我输了离开倒无所谓,毕竟有您的带领,相信文化宫春节仍旧精彩无限。”
“可若是您输了怎么办,这岂不是要自打自脸?”
“这可是您一辈子为之付出的工作,没必要约定这么大。”
刘副团长以为贝芸溪害怕了,轻笑声:“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
“你就跟我说,敢不敢应战吧!”
贝芸溪使劲地点点头,敢,怎么不敢呢?
没有谈妥,还背负了个约定,贝芸溪从办公室里出来。
老爷子都替她着急,“丫头,我回头也帮你吆喝下人。”
“我们大院里的年轻人都爱好广泛,不就跳舞嘛?我嗓子一吆喝,保管一串的娃子们要排队集合了。”
“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别急哈!”
贝芸溪抿唇笑着摆摆手,写道:“老爷子,我没有着急啊。”
“虽然说文艺汇演需要演员们有些舞蹈基础,可是舞者也得有足够的时间排练啊。”
“我瞅着您应该是位退休老干部,您所居住的家属院中的小辈们,肯定大部分都有工作的,哪能特意抽出时间跟着我排演?”
“再说了,人家来,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您可千万别因为我的这点小事,就欠了人情……”
谷老替她发愁:“你不需要我喊人,那你怎么跟这个副主任打擂台?”
贝芸溪笑着低头写:”老爷子,山人自有妙计!”
老爷子无法,眼瞅着快吃晚饭了,他急匆匆回大院呼朋唤友,与人说好待会去文化宫操场跳舞。
他退休了几年,可是他的威信还在呢,能够挨个登门喊人,肯定是对这件事足够重视。
大家伙都给他面子,纷纷吃完饭就全家人往文化宫而去。
是以等贝芸溪寻人重新录制了一盘磁带,拎着录音机抵达文工团广场,被那乌压压的男女老少给震住了!
她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运动装的老爷子,以及人群中某位英俊挺拔的人。
贝芸溪微微抿下唇,当做没看见谷修齐的样子,将录音机放到广场中央,把喇叭递给老爷子,还有一张字条:
“让大家伙排成松散的三列,跟上咱们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