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筱芸笑着说好,淡淡地看向卢海钧,点点头便关上门了。
隔着门,卢海钧仍旧能听见娘俩腻歪的声音,内心酸胀得紧。
这世上男人和女人就是磁性的南与北极,本身就具有互相吸引的能力,更何况他们之间有着孩子作为牵绊。
他从没想过卸掉一切浮躁、虚荣的谢筱芸,竟是这般牵动人的心魄,在昏黄灯光下,她更是处处长在了他的心坎儿。
以前的他满脑子都是组织、工作,后来又多了一个小家伙,妻子于他不过是个麻烦的同义词。
可如今……
果然同一个屋檐底下,一男一女相处时间久了要出问题的!
回到屋子里,没有小家伙相伴,卢海钧心里空落落的,脑子里不由地去回想自己与谢筱芸唯一的一次亲昵。
时隔四年,他竟是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没多久,之前哪个婶子关于意外和复婚的话,在他脑海中不停回放,渐渐地他迷糊间做了个梦……
清晨听到院子里哗啦啦洗衣服的动静,谢筱芸也睡不着了,看着身边小姑娘跟小猪似的依偎着自己,打着小呼噜,内心柔软到不行。
轻轻在小家伙额头印了个吻,她才蹑手蹑脚起起来,刚出了堂屋门就见卢海钧在晾晒内裤,忍不住心里嘀咕。
这男人别看其他方面不咋地,但是挺注意卫生爱干净的,早晚都洗澡,晾衣绳上内裤都飘俩条了。
“早上我想吃包子喝豆腐脑,你去食堂买点吧?”
卢海钧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嗯了声,“还想吃什么?”
“再买三个茶叶蛋,咱们三个人一人一个。辛辛苦苦赚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这里钱多着呢,你放开肚子吃,将身体养得壮实点,好给我闺女赚钱……”
谢筱芸说着,进屋拿了钱和票递给他。
卢海钧顺着她的话,忍不住低头瞧瞧自己的身材。
他锻炼身体,存粹是在部队的时候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而且他喜欢大汗淋漓的感觉,以及浑身处于最佳状态的滋味。
如今他竟然庆幸自己每日的健身炼体,这高大健硕的样子,应该是女人喜欢的模样吧?
至少家属院的女人总爱盯着他瞧,卢海钧不傻,知道那是什么眼神。
他不为所动,甚至是厌恶的,可是若这女人是谢筱芸呢?
卢海钧紧绷着下颌,觉得最近自己也是魔怔了,怎么满脑子都是这女人呢?
“不用,我身上有钱。”
谢筱芸不由分说地将钱和票塞到他手里,“给你、你就拿着,怎么那么多事呢?”
可下一秒俩人都浑身呆怔住了,原来卢海钧下意识握住手,竟是将还没来得及抽出的谢筱芸给抓住,还摩擦了两下。
男人的手宽大有力,带着薄茧,滑过她娇嫩白皙的肌肤,留下浅浅的红痕,以及轻微刺痛。
俩人离得很近,谢筱芸清晰看到男人裸漏在外的肌肤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疤痕,横纵交织、触目惊心,联想到他以前的工作,心里竟是泛了些许揪疼。
她再使劲抽出手的时候,男人倒是没再用力。
“我这里钱票不少,你不用省着用。别仗着年轻苛待自己,省得晴晴长大后,需要你的时候,你反而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卢海钧低沉地嗯了声,眸子却灼灼地落在她垂在两侧的手上,背在身后的指甲微微搓了两下,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谢筱芸指指他身上的伤疤,“你以前当兵很危险吗?这伤疤也太多了吧?”
卢海钧淡淡地说:“曾经有次任务,我被俘获遭受严刑逼供,好在我提前逃脱,且顺利完成了任务。”
“这些伤疤看着严重,其实并没有伤及要害。”
他迟疑了下,补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