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离婚了她还死皮赖脸地住在这里,丢不丢人?”
“昨天闹腾那么大动静,我还以为她搬走了呢,咋还往回搬东西,不会将情夫也给喊回来吧?”
“啧啧,瞧她打扮得这么妖里妖气,不会真是去喊情郎吧?为了人闹得你死我活,难为她现在才出门……”
各种尖酸刻薄的话,都清晰地传入到谢筱芸耳中。
她扭过头,神色淡淡地直接走到一个人跟前:
“婶子您也是有闺女的人,麻烦您积点口德。”
“我这一身穿着打扮怎么就妖里妖气了?”
“我记得您闺女裙子比我短俩巴掌,头发带着发带,描眉抹粉的,那才是该有的妖里妖气吧?”
这话说得那婶子脸皮火辣辣的,忍不住扯着嗓子用气势压过对方:
“你,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说话呢,我们家小芳可是正经姑娘,那天是因为她要去相亲,当然得稍微打扮一下了。”
“怎么,就兴你漂漂亮亮去见情人,还不允许我家小芳正大光明去见供销社里当副主任的相亲对象?”
所有人一听,都禁不住恭喜那婶子闺女有福气,男人在供销社当副主任,那她不是掉入福窝窝里?
人们恭维那婶子几声,说以后买什么压仓货,一定招呼大家一下。
那婶子笑得很欢畅,连连点头应下,还挑眉看向谢筱芸。
“我们家的闺女可跟你不同,最起码她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丢男人的脸,还不要名声地跳河威逼离婚!”
“真不知道你这女同志怎么想的,也不清楚哪个男人还会要你这没皮没脸的……”
谢筱芸冷笑,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用俩人才听到的声音说:
“你信不信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也是如此。”
“你家小芳长相就那样,如果还算不得你未来女婿的供销社副主任,知道我离婚了,还会将就你闺女吗?”
“你既然敢指责我作风不良,那就该时刻防备着我,省得我勾勾手指头,你也被离婚!”
那婶子瞪大眼睛,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都当奶奶外婆的人了,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辈威胁!
“你,你不要脸……”
谢筱芸轻笑着,那双漂亮的狐狸眸子讽刺地从大家伙身上划过:
“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真清楚吗?”
“别听风就是雨,既然认定我不好,那我如你们所愿的话,保管你们家各个鸡犬不宁,信不信?”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这些媳妇、婶子的哪个不是结过婚,平日里凑一起偶尔打趣人的,听不出她在开车?
想想家里的汉子们,各个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可若是自己真将人逼急了,这小娘们略微使点手段,那她们真有可能要遭罪!
一个个八卦别人取悦自己的媳妇、大娘、婶子们全都闭了嘴,跟刚才那婶子一样,对她敢怒不敢言。
“对嘛,我对你们家里歪瓜裂枣不感兴趣。既然我碍不着你们的事情,那你们也别拿我取乐,真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还有啊,都是成年人了,说话做事得负点责任。很有可能你们嘴里无凭无据坏的人,就被波及,而你们就是杀人犯帮凶!”
大家伙眼睛大睁,自己就背着人说几句话怎么了。
人行得端坐得正,不怕被人说,也不会被人拿到把柄造谣生事,大家伙都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随便编排人的!
谢筱芸继续说:
“你们以为我跳河寻死是为了跟卢海钧离婚,然后同情人双宿双飞?”
众人不说话,但是那眼神里却都嚷嚷着,难道不是吗?
谢筱芸淡淡地说,“我脸皮薄,刚跟男人转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被人欺负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