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哭笑不得地拍了下她的额头,“你这丫头,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没羞没臊,爱开你爸的玩笑?”
池芸儿是家里唯一的宝,向来独霸,若是池父池母对哪个孩子好一点,这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丫头,能够醋个把星期!
池父池母觉得好玩,时不时逗逗她,也颇为满足孩子将自己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越发宠爱她。
池父赶忙表态:“没有的事,走走走,爸爸给你定了你最爱吃的烤鸭,你妈最近更是买了一大堆你爱吃的,准备这些日子轮流给你做一遍,争取早点将你脸上的肉给养回来!”
池芸儿抿唇笑,“您养猪呢?快走吧,这几天我在路上睡不好吃不好的,浑身酸软,还臭烘烘的,得回家痛痛快快洗个澡……”
说着她一手挽一个,将人往车上带。
方玉莹被留在原地,而观望的女知青们耸耸肩,拎着行李认命地去买票坐车。
池芸儿晕车,所以她直接坐在副驾驶座上,将窗户大开。
池母坐在池父身后,正好能看着女儿的侧脸:“闺女呀,刚才那个小同志怎么着你了?”
闺女离家一年多,期间一次都没回来,信件都是他们邮寄过去两三封,那边才轻飘飘回上几句。
他们夫妻俩工作忙走不开,就是过年的时候都是在班上跟同事吃的饺子。
他们想闺女不能去看,内心愧疚得紧,只能将钱票和物品给足。冷不丁丫头回来了,他们又不知道该跟人说什么。
池母有话没话地问道。
提到这里,池芸儿气呼呼地说:“就是这个女人,明知道以华哥哥有女朋友,就在跟前,还无视我献殷勤!”
“东同志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她既然喜欢以华哥哥,那将他置于什么位置上了?”
“呵,惦记完别人的男人,这会儿又开始惦记别人的父母?她可真是时时刻刻想当三儿!”
“难道我的大腿不粗嘛?不值得她抱?非得从我拥有的爱人和亲人上寻找缺失的优渥生活?”
池父池母听了一愣。
池母也愤愤道:“现在的孩子们都怎么了?出生家庭和环境不能选择,可以自己努力学习改变命运。”
“他们只看到咱们芸芸有总医院当副院长的爸爸,和在第一百货当主任的妈妈,怎么没看到芸芸平时多认真学习?”
“芸芸就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帮忙,也能寻到好工作,将小日子过得很滋润。惦记谋算来的,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池芸儿连连点头,自己就是被坑害了一辈子,老天看不过让她重生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眯起眼睛,想起来那天卞玉敏快得手的时候,一时脑热激动下说的话。
“池芸儿,上天没能给我一个匹配上子实的身份,但是我却有第二次的机会。”
“这一次是你满身泥污地仰望我,我会当上京都总医院长夫人的!”
原本她并没有在意,可是如今池芸儿自己本身就是重生而来,拥有了上天给的第二次机会。
若非从未来而来,卞玉敏怎么会说出京都总医院长夫人的话?
更何况之前黄英卫能够准确说出她身上的胎记。
一个男人如果重生了,怎么可能只执着于当软饭男,继续坐井观天,而没有其他作为?
毕竟八零年之后,夏华各地商机很多,但凡下海的人都能捞到钱。他更应该沉稳蛰伏,等待一飞冲天,寻个心甘情愿、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伴侣。
所以,黄英卫不是重生者,只是受到别人的点拨,而真正重生的是卞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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