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的一句话,相当于给了《柿柿如意》节目一道免死金牌,真正过了明路了。
往后谁也不能说《柿柿如意》的一个不对,否则那就是站在了老先生的对立面。
谁也不想因为这么一丁点小事,而成为众矢之的!
姑娘们激动地紧握着绢布,差点没哭出来,这一路走来虽然艰辛,是她们从没有过的勤奋与积极,也是她们从没有达到过的高度。
舞台底下,不仅有各行各业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也有她们至亲之人。
沾了她们的光,至亲能与这些大人物共处一个礼堂,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的幸事,更何况她们还得了老先生一句好,人生还有什么憾事呢?
这副图被献给了组织,将会挂在文化宫最显眼的地方,以其热度和获得的高度赞扬,预计至少能坚挺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谢幕之后,已经九点半了,大家伙暂时被安排在文化宫内部招待所,明天开个总结会,有着论功行赏的意思。
夏昭芸则被霍天颢接回了家,紧绷了两个月的心神,终于可以放松了。她懒洋洋地借着夜色挂在男人的臂弯上,慢悠悠地晃荡着。
今夜的月色格外皎洁,扑洒了一地的银辉,竟是比那路边昏黄的灯光还要明亮。
俩孩子已经熟睡,被男人一手一个扛着,跟小猪似的。
孩子这几个月伙食不错,眼见地长肉,加上他们性格日渐开朗,不停地跑跳,壮实了不少,瞧着就喜人。
俩小一大有一百五十来斤了,霍天颢的步伐丝毫不显沉重,眸子里的温润是前所未有的。
他瞧着女人挂着喜悦略微疲惫浅笑,却格外漂亮的模样,低声道:“媳妇儿,等你回来后,咱们晚上吃完饭,也跟现在一样带着孩子们遛弯,好不好?”
以前他没什么感觉,可自从夏昭芸出现在他的生命中,霍天颢看到其他家庭,内心就忍不住对未来生出许多期许和计划,都与她和孩子们有关。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期望能有一天如此卑微和渺小。
夏昭芸点点头,“好啊,天颢哥,这一次我们演出十分成功,我应该很快就能调到市里。哪怕不入总政,也能去差不多的单位。”
“不论总政,还是其他单位,平日里的训练任务繁重,但是呢,大家伙的实力不错,除非很重大的活动,我应该能按时按点回家。”
“最近这一个来月,辛苦你了。”
“明天开完会,我们有三天的假期,咱买菜自己回家做饭吧?”
霍天颢心里滚烫一片,喉结上下滚动。
她本就美得极具侵略性,又喜欢在他面前扮乖巧,处处都戳在他心口,月下的美人吸引力更甚。
若不是俩孩子在,他肯定要抱着人先解解馋。
他眸子深邃暗哑道:“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你是要好好犒劳我一下了。”
夏昭芸害羞地拿着头撞他,抿着唇哼了声,“再说吧!”
次日一早吃过饭,霍天颢将她送到地方,再送孩子去幼儿园,才去上班。
夏昭芸来得比较早,刚一到就被三组的姑娘们围在一起。
没有了压力,她们这才好奇地叽叽喳喳小声问道:“小夏老师,彩排的时候,您怎么知道是解小琴捣的鬼?”
“又怎么猜到被她算计的是纺织厂文工团的人?”
夏昭芸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便挑眉笑道:“很简单呀,这么关键的时刻,谁愿意用这样的手段当出头鸟,来阻止我们上台演出?”
“就那么几个理由,多用眼睛有针对性地观察下,动下脑子呗。”
“解小琴到底年轻,听到咱们被淘汰,激动地直打摆子。她又不是蠢到底的人,不可能自个儿亲自写匿名信,而且她惯会用舆论的力量。”
“文化宫里最为特殊,为她所用的地方,就是带隔间的厕所了……”
姑娘们连连点头,确实,人只要做了就会留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