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轻笑着揽住褚母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妈,是我不对,之前没有对您说明,我力气很大的。”
说着她用三根手指捏住筷子,微微用力,咔擦一声壮实的竹筷就断成两半,甚至她手指用力的地方还有浅浅的凹痕。
褚母惊讶地张开嘴巴。
“您难道不好奇,当时那个恶人没将我怎么着,咋自个儿断胳膊断腿了?”朱芸手里又拿起核桃,轻轻一捏,那核桃皮整体碎裂,露出里面完整的果仁。
褚母下意识摇摇头,扒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
纤细白皙的手上,只有很清浅的红印,怎么瞧都不像是有多少力气的样子!
朱芸轻笑着微抬下巴,连说带比划地生动描述了之前的“惊险”,听的褚母那个心跟过山车似的……
褚母面色苍白,没好气地轻拍她的肩膀,“你这个小促狭鬼,还安慰我呢,你确定不是让我再惊吓一次?”
朱芸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妈妈,我就是想跟您说,这种情况如果褚申宇在,他英雄救美就行,身上有个磕碰那是英雄的勋章。我不会心疼他一点。”
“但是您可千万别冲在前面,您儿媳妇没有您想象的那么脆弱,恰恰相反,我能举得动杠铃,锤得了大虫,打得过响马贼,踹地能响成雷!”
“这样危险的体力活,您靠后站,有我呢。不然您有个三长两端,别说褚申宇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褚母瞪了她一眼,“小姑娘家哪里这么说自己的?”
“行了,妈知道你的意思,凡事都先保护好自己。快点吃完饭休息下。”
朱芸笑着点头,吃过饭回屋,继续喊出天线宝宝,一会儿看看自家男人做什么,一边瞧瞧对门干嘛。
王老太太被吓得不清,阳台上还飘着她刚换下来的裤子,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地坐在卧室里。静静抱着孩子在旁边哄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林瑾自个儿在客厅,紧握着拳头,神色不停地变换着。
朱芸被褚申宇一路抱回来,动静很大,她当然听的很清楚,也知道医院的事情肯定也没成!
前一刻她还激动万分地等待看褚家和朱芸丧气和绝望,这会儿一切落空那种挠心挠肺的不甘,对比太过强烈,让她接受无能。
所有情况全奔着她所不能掌控、最糟糕的方向而去,这会儿关于她不守妇道的传言已经在家属院里落地生根,又遍地开花!
这对要面子的王显兵来说,那就是被扒了皮还头顶一丛绿。
偏偏这件事林瑾解释不清。
不过,她眸子微微一眯,进屋翻腾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是各种颜色长短不一的布头。
她耐心地将布头看似杂乱无章地系在一个长绳子上,嘴里还无声念念有词,等系完后,便扯到阳台上挂起来。
朱芸捏着下巴,脑海里将林瑾刚才嘴巴每一个开合都记住了,结合着自己学艺不精的唇语,再尝试着自己发音。
赫然是:计划停止,今晚十点,研究所仓库,刺伤显兵!
她忍不住站起身,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自己怎样将确切的信息,不让人怀疑地传递给别人?
正在她转磨的时候,褚申宇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呢?”跟褚母说了几句话,褚申宇就蹑手蹑脚进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虽然紧闭双眼,但是那眼珠子不停地乱动。
他轻笑着将人捞入怀里,啄了她一口,“既然睡不着,那让我好好安慰下你行不行?”
朱芸也演不下去了,笑着睁开眼,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怎么安慰呀?”
“当然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让你没有心情想别的,”说着他就拱了上来,还专挑她痒痒的地方。
朱芸立马笑得浑身发颤,还怕被褚母听见,咬着嘴巴痛苦地瘪着笑,眼里都起了生理盐水,可怜兮兮地,更让人想要欺负,还得往狠了去。
见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褚申宇狠狠地吻上去,惩罚性地咬咬她,“你知不知道,你快吓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