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循声望去。
“我刚看了眼尸体,赵大人就到了,所以没注意到窗户。”谢继安道。
锦衣卫对着门口侍卫吩咐:“去把第一个发现案情的人带上来。”
侍卫领命。
顾笙往窗户走去,仔细打量窗户的边边角角,伸手一推,只能容一人进出的窗户发出轻微的吱呀。
喧嚣之声霎时清晰。
不过三丈宽的内城河,蜿蜿蜒蜒的通往远处。此时河的两边挂满大大小小的灯笼,灯晕洒在乌篷船荡过的水面,涟漪摇曳煞是美艳。
历城内最大的市井,晚上依然热闹。
顾笙的目光没有被烟火气息吸引,而是探出身体先是打量下面,接着翻转上身,借着微弱的角灯往上甚至是三楼看去。
“大人,老鸨带到。”
侍卫将老鸨带进来,也只是杵在门边,不敢在往前。
顾笙用指尖擦拭窗台,末了,轻轻一捻,没有回头道:“姚二娘,今日一早是你第一个发现人死了?”
红香楼在历城有些年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客死楼中的事,关键死的还是个锦衣卫千户。
姚二娘早就两股战战,抖如筛糠。
这会一听顾笙问话,好歹是个熟人便大着胆子说:“是是奴家第一个发现的。”
“那你就将你看到的如实说一遍。”顾笙转身。
“是是”姚二娘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开始讲述:“里面里面死的那位大人,是是昨夜快要三更的时候才到的楼里。”
“他一来就点了酒水饭菜,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远路来的,饿极了。”
姚二娘是个精明的,拼命压下恐慌,嘴巴极溜,就怕结结巴巴惹得锦衣卫不耐,一刀劈了她。
“等他酒足饭饱,这才点了丽香回房休息。可一直过晌,房间里都没动静,奴家觉得有些不对,带着姚根推门进去。”
“这这这才发现那位大人已经死了,丽香也不见了。奴家这才让姚根赶紧去报案,接下来就是大人们都来了。”
“那你们可有动过房间里的东西?”顾笙冷声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姚二娘急的瞪着眼睛连连摆手,“奴家当时差点没吓死,都不知道怎么出的房,哪里还敢动什么东西!”
“既然不知道怎么出的房,那你怎么能证明没有碰过什么东西?”顾笙的问话十分尖锐。
姚二娘被问的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下,惊慌失措道:“顾捕使啊,您可不能怀疑奴家啊!奴家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吗?您就是借十个胆子,奴家也不敢杀人啊!”
顾笙不为所动,眉目冷清,“我又没说你杀人,我只是问你可有动过房间里的东西?”
姚二娘想都没想,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插在发髻上碗口大小的牡丹倏地飞出去,好巧不巧落在锦衣卫握在腰刀的手腕处,卡在上面晃了两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