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倒是不,就是觉得沈怀几个人是真的烦。
她皱眉,正考虑要,让他们别整日像苍蝇一样烦人时,,走到她旁边。
手里抽出来。
“让林老卿的手肘处。
“开房”两个字实在是暧昧,沈卿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看季言礼的眼神略微有些茫然。
季言礼松开沈卿的手,语音微微上挑,解释:“处理一下沈江远。”
沈卿一愣,垂头,发自内心地笑了下。
不得不说,季言礼好像很了解她,很多时候总能跟她想到一起去。
沈怀那个德行,好多长辈其实都看不过去。
相比他和沈江远,林老爷子自然也是跟季言礼和沈卿比较亲近。
听说他们想和沈江远“聊聊”,二话没说,把茶庄侧楼的几间厢房让给了他们。
长方形的茶台两侧摆了几把实木椅子。
除了季言礼和沈卿外,跟着进来的还有林行舟和许瑶。
几人走到东侧,沈卿拉开椅子坐在了靠近桌子的椅子上,季言礼则把软椅往后踢了踢,落了半个身位,坐在沈卿的斜后方。
他扬手让林行舟从一旁的书架帮他抽了本书下来。
一本兵法,敲着腿往后翻了翻。
沈江远进门的时候看到季言礼这姿势,有点气不打一出来。
先前巴结奉承着季言礼,是因为想从他这里捞好处,现在算是看清了他不可能站在自己这边,虽说还是惹不起,但心里怄也是真的怄。
沈江远头发白了一半,戴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背着手走过来。
“我们商量家事,季公子在不合适吧。”
季言礼往后撩了页书,眼都没抬一下,不咸不淡地答:“我老婆的事也是我的家事。”
书页被他随手撩地哗啦响,季言礼抬起头,有点痞的,轻哂了一下:“况且,我不来,你们欺负她怎么办?”
季言礼跟尊佛一样坐在沈卿后面,一句两句说得大言不惭。
就连当事人沈卿都不自觉地往后侧头,看了他一眼。
沈江远不轻易动气,但此时也被季言礼这话呛到了。
他扶着座椅靠背,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你到底也是小辈,怎么,就算我们真欺负她,你还要欺负回来不成?!”
许瑶觉得沈家长房这些人真的是不要脸,手抱胸翻了个白眼儿。
“不啊,”季言礼的声音轻飘飘,低头接着看书,带点笑,“直接弄死。”
林洋刚开了门进来,听到的就是这句,此时往沈卿那处看了一眼,扁着嘴跟她打手势,说季言礼这人真的是狂得可以。
再看沈江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被季言礼噎得够呛。
沈卿垂了垂眼,手搭在茶杯的边沿,突然间有点想笑。
这两年来,她跟沈江远他们不对付,是摆在明面上的事。
每次在各种场合遇到他们,沈卿其实在口头上占不到什么便宜。
因为他们总会提及她的父母。
沈卿很难堵住他们的嘴。
但今天这回还是第一次,在说难听话上,沈江远吃瘪。
沈卿的手指在茶杯盖上蹭了蹭,眉眼垂下去,勾唇的弧度不自觉地大了些。
她想,算是托季言礼的福。
两方人谈的时间并不算长,沈卿跟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把现阶段集团的情况,条件、自己对对方的限制和要求一条条摆上去,再一次用手里捏的底牌警告对方不要动她父母早年付出心血的几条产业。
全程季言礼都没有说话,事不关己似的坐在后面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