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来时,时恒湫的车刚好从主楼绕过去,往Raity庄园的大门驶去。
季言礼从林洋手上捡过钥匙,开门上了车。
从Raity的大门出来,是一条十几公里长的宽阔大道,路两侧的行道树用的是杨柳,每隔几米便有一棵。
季言礼的车开出Raity时,前方那辆黑色轿车已经开出了百米远。
季言礼垂了下眼,手机拨通时恒湫的电话,开了免提,扔在一侧副驾的座位上。
扬声器“滴”了两声,接通。
季言礼单手抵着方向盘,语调微冷,通知的语气:“车停一下。”
那边想也没想,直接把电话挂了。
季言礼看了眼倒车镜,沉笑一声,倒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不然他也不会换这车。
季言礼视线从倒车镜一侧转回来,透过前挡风玻璃落在远处。
前方保时捷的车屁股亮着尾灯,和自己这辆保持着刚开出Raity时的百余米距离。
季言礼眸色沉沉,他轻笑一声,挂挡,加速,车速瞬间飙到170直接冲了过去。
保时捷的性能再好,在速度方面到底是压不住专业做赛车的柯尼塞格。
深酒红色超跑的车头,蹭着保时捷的尾部剐过去,黑色车的车尾摆了下,速度瞬间降下来。
沈卿抬眸,看到了斜前方那辆车驾驶位上的人。
她撑着座椅直起身体,偏头看了眼一旁的时恒湫,目光再次转回左前方的那辆车上。
因为刚轻撞的那一下,时恒湫的手压在档位,把车速降了下来。
然而就是这两秒间,转瞬已经被季言礼超了过去。
前方不足千米的地方,靠左侧有一道扎实的黑色铁架护栏,挡了一半的路。
双向车道,另一个方向的路前些天被一侧滚落的碎石压出了一个浅坑,这两天正在紧急修补。
季言礼的车加速开过去,到那护栏前堪堪停住,随后,前车轮再次急转滚动,车头侧撞向那个护栏。
高高的黑色铁架“轰”一声,瞬间被撞散,七零八落地掉在宽阔的大道上,除了最右侧露出的一个豁口外,整个路被挡了个实在。
铁架太沉,季言礼这辆几千万的跑车因剧烈的撞击,车前侧的地方略微凹陷进去一块,车头左侧车灯处被划出一道鲜明的刮痕。
紧接着季言礼轻挂挡,车尾横着摆过去,轮子蹭着车底的沥青地,稳稳地停在了那个豁口前。
完完全全堵住了往前方去的路。
左侧百米外,刚被迫降速的那辆保时捷亮着车前大灯,直直地开过来。
然而季言礼跟没看见一样,低头挡着风点了支烟。
男人脸上架了副金丝镜框,他度数不高,镜片只有薄薄的一层。
戴着眼镜做低头点烟的这个动作,极为性感。
打火机扔到中控台上时,季言礼把唇上的烟拿了下来。
于此同时,百米外的车驶到近处,“噌”的一声,车轮在急速转动中擦着路面停下,一直没有减过速的保时捷,终于在临撞上季言礼车的前一秒踩了刹车。
车前端离季言礼横着的侧壁只有仅仅不到一米的距离。
听到声响,季言礼很淡地笑了一声。
他夹着烟的手伸出去,懒散地搭在窗外,随后眼皮轻撩,忽略时恒湫,直接望向坐在副驾驶的女人。
季言礼语调疏懒,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淡声道:“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