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还不够虚伪,你应该找个理由证明自己是被迫看着他受苦的。”
“也就是当着你的面我才会这么说,如果是别人,我会找一个虚伪的理由。”
好友笑倒在沙发上,旁边传来两道有如实?质的视线。
文睿古怪地看了两人一眼,不理解她们聊到什么,竟然能弄出这么大阵仗。
徐孝元则看着手?腕上的腕表,接了个电话。
不多时,包厢的门开?了,许久未见的赵亦然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文睿问:“外面堵了吗?还是第一次见你来这么晚。”
赵亦然笑着做到中间的沙发上,勾了勾手?指,便有两个男生?颇有眼色地凑了过来。
“你还问呢,我和你弟的事儿是谁掺和的?”
她语气带着笑意,仿佛开?玩笑一般,“他要是能接受婚后各玩各的,那倒也不是不行,但我看他也不是很愿意,我们家?从来不强人所?难,总要尊重他自?己的选择嘛。”
赵家?做的是黄金生?意,网上数三代还有点国外某个小国的皇室血统——国土面积不大,但遍地都是金矿。
黄金自?建国以?来,或者说从古至今都是一门经久不衰的生?意,要说只是这一方面,也不至于让赵亦然这个赵家?的独苗苗被受关注。
但谁叫她也争气,才二十出头就接管了赵家?的一个子公司,短短三年时间,公司营业额就翻了至少一半。
在这个有钱人家?也会生?女儿的年代,作为赵家?法定?继承人的赵亦然早已习惯了异性?的投怀送抱,面对文子尧这种外界有名的花花公子也游刃有余。
她似有若无的讽刺了文睿一把,便仿佛什么都没做一样,笑呵呵地喝下?男模倒的酒。
“今天倒是热闹,还请来了乐队。”
徐孝元道:“学?微请的。”
项学?微翘着二郎腿,忽然被cue到,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
“不喜欢?不喜欢就让他们待久一些,听习惯了就喜欢了。”
一颗樱桃丢了过来,正正好砸到她的脑袋上。
徐孝元笑骂,“去你的吧。”
文睿眼神一暗,险些控制不住表情?露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嘲讽。
就在这时,身旁的男模为她倒了杯香槟,打断了她刚才的思绪。
“文小姐已经三十岁了吗?看着和我差不多大,您保养的真好,”他笑道,“您要是去我们学?校的话,大家?估计都要以?为您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呢。”
文睿抿了一口?红酒,仿佛在和他聊天似的,又问:“为什么这么说?”
“啊?”
男生?一愣,以?为自?己拍马屁成功了,连忙道:“因为您漂亮啊,比我们学?校的校花都好看。”
“漂亮啊……”
她看着酒杯中摇晃的酒液,眼尾一扫。
“我花钱来这里是为了让你点评我的吗?”
男生?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正要解释,却被文睿轻飘飘的一撇吓得直冒冷汗。
做这行的少不了忍气吞声,尤其是遇见像她这样的客人。
她看着这个男生?,眼神中不自?觉透出一丝打量的意味。
做这种工作的大都长着一张还不错的脸,但她看惯了徐孝元那些个漂亮到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做过整形的男友们,再看这些脸上涂着腻子一样的男模,未免有些嫌弃。
也不是说这家?会所?不够高档,主要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一些清粥小菜算是换个口?味,但给她摆上一盘色香味全都不足的肘子算什么事?
她再看徐孝元,或许是先入为主,她总觉得这人身边的两个男模比自?己身边的要帅不少。
这人又被男色迷惑了。
她眉头缓缓皱紧,不就是几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人……
她一直不理解徐孝元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有那么多的选择,身后也有人托底,却总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反倒和这些除了脸之外没有任何优点的男人们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