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郸一脚踹断了三人合抱的树干,嘎吱一声树木应声而落,露出树干中间空心的部分,里面堆着不少白骨。
云容倒吸一口气,对着酆郸的胳膊咬了一口。
她都说了不想知道了!
正巧此时,被踢断的树干上方也破开了一个洞,头顶冒出的白光照亮了他们两个,熟悉的道袍从天而降,紧跟着来的是孟鸿卓手中的剑朝酆郸头顶劈下。
云容吓得睁大眼睛,伸出手想去阻拦,酆郸却早已抱着她远离了那个地方,俞济喊了声辛师妹追过来,再看到是酆郸之后又愣了愣:“酆兄怎么会在这里?”
孟鸿卓手中握着的长剑反着光,他声音清冷:“云容,还不过来?”
听了他的话,辛云容下意识挣了挣,她没注意到酆郸落在她身上的幽深目光,身上的桎梏一松,她抱着肚子小跑了过去,等到了表兄身旁才发现身上抱着的还是酆郸的外袍。
想跑回去还给他,孟鸿卓已经抓起了她手中的外袍丢给了面前的温润公子,“男女授受不亲,酆公子还是注意些。”
云容本想解释他就是沈云初,当她想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他是鬼的身份,想起之前表兄对他的厌恶,似乎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她连忙噤声,十分担心他们会因此打起来。
她急忙又示意酆郸不要开口,他何等聪明,知晓她不愿意说,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着应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他垂下眼睫,似是被抛弃在街头的幼犬显得尤为落寞。云容最受不了他这样可怜的模样,忍了忍开口替他说话:“是酆公子救了我呢。”
没什么心眼的吉庸也跟着点头。
孟鸿卓面无表情地同他道了谢,不痛不痒的,转身抱起了她往上跃去。
云容偷偷地朝酆郸的方向低头望去,正好对着他温情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他一直往她的方向看,连忙收回了视线。
虽然他事出有因,但她还是不想就这般原谅了他。
被哄骗了这么久,张口闭口辛姑娘的……她握着拳头小声哼哼。
吉庸和云容都找回来了,怀文玉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众人都齐了准备回道观。
之前为了寻怀文玉几人骑的快马,如今云容肚子又大得明显了一些,孟鸿卓担心她受不了颠簸先去附近的街市里看看有没有马车。
怀文玉同云容走在中间,她的脸色比之前来说不太好看,云容也不知晓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问了两句她却死都不开口,云容只好走慢两步,同身后的俞济小声搭话。
俞济紧皱着眉头,此事似乎有些严重,他说得也简略:“那片桃花林从前是乱葬岗,也不知是谁种了一片桃树,吸了怨气成了精……若不是酆兄踹断了树干,或许我们还需花更多的时间来寻你们。”
届时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那就难说了。
吉庸在一旁搭话,他加上了自我主观,将酆郸描述得像是天兵而降似的:“我被绑的动弹不得,酆公子只是一脚就将树踹断了!他当时还抱着辛师妹呢!真当是神力……下回见了,我定要好好感谢他。”
孟鸿卓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论,回头扫了一眼,几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怀文玉袖口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她摸索着古旧的纸张,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本书会烧不掉。
还差点让她死在桃花林之下。
她不敢让人发现,格外安静地跟着孟鸿卓寻到一处院门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小少年,扎着揪警惕地看着几人问:“你们有什么事?”
他虽年纪小,孟鸿卓依旧客气地说自己想要买辆马车的打算,他自己有马匹,只需要后面的车厢。
小少年依旧没放下警惕:“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儿。”
说完又将门合上了,他们只好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敦厚,打开门让他们进来:“犬子无状,还请道长们多担待,只是近日有些不太平才谨慎些。”
男子将几人迎了进来,出于习惯,孟鸿卓多问了一句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男子支支吾吾,似是有所顾忌,此时,方才那小少年炮弹似的冲过来:“父亲,阿姊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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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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