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妩抬头看着他,杏眸含着春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她只是想着,离景立近一些,再近一些。
景立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看着青妩茫然、信任,但是又隐隐勾引的目光,他的眸光一寸一寸的暗下去。
临行前,他特意问过宁义,青妩这的身子,能不能走这么远的路。
宁义当时回答的是,从王妃嫁过来之后,他便一直暗中为王妃调理身子,如今已经比从前好上许多了,只是不能很快受孕。
景立当时就决定,等到青妩完全调理好之后,再做打算。毕竟他已经忍了这么久,也不在意再忍下去,毕竟相对于他来说,还是青妩的身子更重要。
不想宁义却是看透了他的心中所想,迟疑了一会儿,说了几个字。
景立能听出他的暗示,但是仍并没有在路上做什么的打算。一来青妩担心青妩无法承受,二来,路上艰难颠簸,他实在心疼她的身子。
因此,他这一路上都避免自己和青妩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万一真的情难自禁,他只怕自己当不得什么柳下惠。
却没想到,青妩竟然就这样自己扑到了他的怀里,那双含春的杏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柔若无骨的手指抚摸他的脊背,娇怜窈窕的身上贴着他的胸腹……
他几乎能描摹出她的骨骼形状,能感觉到她心脏传来的跃动。
宁义当时说的话,其实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他不愿意在看着青妩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带着情欲。
可是,在这一刻,那句话不由分说便跃然脑海。
王妃又何尝不需要雨露的滋润?
他们本就是夫妻,彼此相爱渴求,他又何必再隐忍克制。
景立的眸色微变,锁在青妩腰间的手指收紧,另一只手按住青妩的肩膀,低头去吻她,化被动为主动。
“绥绥,你害不害怕?”
青妩摇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只怕王爷不在。”
她的声音尚带着哭腔,却有着一股豁出去的勇气。
景立总觉得,青妩好像有哪点不一样了,可在此时却又没有时间细想,他甚至忘了去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低声说了一句,“好。”
下一刻,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青妩的腰带垂落,掉进旁边堆在床头的帷幔里。
两人被小床圈在一起,破晓的天色阻挡不住他们汹涌的爱意。
随着第二声鸡鸣声响,一些其他的声音被隐在黑夜里,晨光到来,已经是白天了。
可是桌上的一根破旧的蜡烛还在燃烧,烛泪落下,掉落在老榆木的桌面上,开出一朵一朵的红梅。
没有一刻,让青妩觉得自己是这样的真实。
过去的一切都仿佛变成一场虚无的梦,昨晚闯进自己房间的男人也逐渐不记得模样,无论是怎样混乱又血腥的记忆都被彻底驱赶,恐惧、慌张、后怕都被心中最原始的情感所取代。
她被景立裹挟,浮沉,忘了害怕,只能感受到淋漓尽致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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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妩睡着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她乖巧地躺在景立的身边,呼吸平稳安逸,睡得正沉。
床上一片混乱,景立是半点都不敢睡的,他用自己的外衣将青妩裹好,不让她沾到一点秽物,然后将房门推开一点缝隙,吩咐十三去打水来。
好在山上虽穷困,但却是一点都不缺水的。十三将水送到门口,景立让他退下,然后自己提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