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所需要的元素、符石已经集齐。
还差一样东西。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迫的敲门声。
“是我。”
维克托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她开门轻叹,指着漆黑夜色似笑非笑。
“或许等到白天再谈心,双方都会更加清醒。”
维克托木讷的表情裂出了一份痛苦。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向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所有事都和她无关!
他上前半步关上门,深深凝望着她,企图能够看出她的一点煎熬。
可惜,在她澈蓝的眼眸中,倒映他的始终是无波的水面。
“欧若拉,我好难受”
阿芙拉听见了一声呢喃。下一瞬,黑暗突如其来。
宽大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眼上,打断了她的注视。
已经不清醒了。
“没关系的,会结束的。”
睫毛缓缓闭合,它们轻柔又宁静地扫过他的掌心。难言的安心与贪婪自手心处滋生。
温热的吐息拂过手臂,他再也无法忍耐,紧紧拥抱住那位唯一清醒地记住过往的旧人。
纷扰与迷茫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彼此的存在是清晰而真实的。
他觉得,三百年的跨度在这一刻才衔接上,漂泊许久,终于不是自己一人。
此刻的时间究竟是在流动,还是在停滞。
呼吸停滞,又心跳交迭。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肩膀处传来点点湿意,阿芙拉抬起手臂,还是轻抚上他的后背。
“好孩子……”
这样的称呼,就如以前一样。
属实令他沉浸其中,他明知不该如此。
一会儿,就放纵一会儿。
欧若拉说过,他可以多依赖她的。以后再找她算账也不迟。
良久,阿芙拉感到他呼吸渐稳,才发现他已经挂着泪痕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