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似乎过于浓郁了,熏得阿芙拉鼻子有点发酸。
大概是太近了吧。
“你受过去的折磨,试图做些事,弥补遗憾。”
褪去一贯笑意的阿芙拉认真看向他,冷静分析他的行为。
他在后悔曾经没能做出来的事,如今一件件做在另一个人身上,试图以此弥补欧若拉。
很糟糕的感觉。即便阿芙拉清楚,他想要弥补的,和他做出来的补救的对象都是同一人。
感觉两个个体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但我不是她。”
阿芙拉不知哪来的劲挣脱开他的手,或许他本身就已经清醒放开了。
“而且她留你在这里三百年。”
她并不值得黑龙这样挂念她。
人是奇怪的,包括已有百年经历的魔女。
贵族们挥霍无度,草芥人命。
她在生气。生气他们怎么能忘记先辈们的血泪。
铭记那些苦难,知如今的不易。
或许是私心,她希望人们记住那些村民,记住她。
但唯独不希望维克托这样记住她。
她亏欠维克托太多了,不仅是他和他族人在此地驻扎的三百年的枷锁。
维克托收回胳膊,自嘲一笑。
“是啊。”
“她竟然丢下我这么久。”
“……”
阿芙拉品出这句话的不对劲,果断选择沉默结束话题。
“但你没有魔力,护住欧若拉的爱徒,没有出格。”
维克托话虽如此,但还是拉开了一个身距。
他觉得有些事想来想去,想得脑袋疼。干脆先逃避不管了。
“……您倒不必此刻反应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