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怔愣揉着脸,茫然看着眼前之人。
看见他的眼神逐渐聚焦,阿芙拉这才松一口气,打算松开他的手。
不曾想一直处于放松状态的手忽然用力拽住了她。
半跪床边的她一下子失去平衡。
“呀!”
维克托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阿芙拉棕色的发丝垂下,沐浴着曦光,在维克托白皙的颈侧若即若离。
会发光的,像欧若拉一样。
眼尾泛红的维克托,此刻像极了溺水的孩子抓住了漂浮的木板。
他不知会漂到哪里。
他一个人承受得太久了,旧人有关的一切,他都无比想抓住。
鼻息相扑,热量相传。
阿芙拉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在脆弱与孤独之中。
还没有清醒。
他可能甚至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她果断下了结论。
挣脱不开的她正在思索再给他一巴掌的可行性。
就在这时,他略带嘶哑,涩然开口。
“阿芙拉·福雷斯特?”
他若无其事松手,靠着床头坐起身来。微风与窗幔共进屋内,眼前熟悉的景象正是自己城堡里的主卧。
“你怎么在我屋里?”
他恢复平静,冷漠地审问他。
阿芙拉立马下床后撤半步,拉开距离。理理睡袍,垂眸温顺回答道。
“大人,我住您隔壁。听见您屋里有动静就过来了。”
其实是他的魔力波动异常,自己用试剂腐蚀掉了门锁。发现自己叫不醒他后,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情况紧急,现在那个指印还焊在他脸上。
阿芙拉是真的不敢看他,想笑的。
“嗯。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