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把知道他所有事的人都给杀了,他没留下一个活口。
现在吕剑站在他面前,这只白虎也出现在他眼前。
他开始怀疑闻人黛是不是也没死,很快他便否认这个想法,闻人黛当年是他亲眼看着她被人烧成骨灰放入骨灰盒中的。
她就算再有本事总不能从骨灰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吧。
想到这里,暮宗义紧绷上的心才松懈下来几分,反正死人总不能开口说话吧,不过只吕剑一人,他又能将他怎样呢。
暮宗义冷哼一声:“眼熟,那又如何。”
“还行,还没算老糊涂。”暮商勾勾手指,萧乔霜将手中的笛子丢给她,暮商稳稳接住还顺带在手上转了几个圈。
“现在人才算到齐,潘王想说什么便就说吧。”
暮宗义:“你们怕是没机会开口。”
暮商:“是吗,不妨你先回头看看再做决定。”
暮宗义听闻后转身回看,那些隐卫尽数倒地,他们没死像是被下药迷晕,只是迷晕为何他们又没事。
现下暮宗义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虽说他很慌,但他还是冷静下来,他让琅云一家子和柳潇潇出去,等到他们三人离开后潘王才开口说话。
“不是都想知道当年你们的母亲是如何死的吗,这事本王已经埋在心中数十年,这数十年来我与吕剑无时无刻都在等一个时机。”
吕剑接下他的话:“现在这个时机已到,暮宗义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作恶多端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暮宗义张开双手:“你看孤像怕的样子吗?”
潘王:“怎会不像,你若是不怕死,当年又怎会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去讨好曾经的公主,也怪公主当年单纯信了你这人。”
暮商以前的事并不知情,这也是头次听潘王说起。
先帝姓闻人,闻人黛就是先帝的公主,先帝只得这一女,为此对她有求并应,就算她喜欢这么一个毫无作为的男子,先帝也是应允下来。
先帝也做到了爱屋及乌,只是暮宗义才是真正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在他得到一点权利和好处时,他就开始忘记自己的身份。
忘记他是曾经只不过是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忘记他曾经是怎么死缠烂打的追求闻人黛,忘记先帝是怎样提拔于他。
这些事情暮宗义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仅惦记先帝的金银财宝,还惦记整个江山,原本他只要好好对待闻人黛和先帝,先帝兴许会传位于他,只是暮宗义太过着急,他不想等,他开始慢慢的往先帝的茶饭里下慢性毒药。
等到先帝发觉自己中毒时,已是回天乏术。
起初闻人黛还未发现异样,在先帝身故时暮宗义伪造意旨,他便顺理成章的坐上现在这个位置,闻人黛也在一心辅佐他。
后面他不再安于现状,他开始厌烦闻人黛对他的指手画脚,他一直认为这一切都是凭他的努力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