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今日没课,大人没有来。”
“没来……那明天来吗?”
他哪里来的那么大权力,还敢左右太子殿下的行踪。
小厮颤巍巍地推辞:“女公子莫怪,小人不知大人行踪。”
事实证明,宋沛宁的不安绝不是空穴来风。
直到翌日清晨,裴钱霍都没有回来。宋沛宁担心他出了事情,立马差遣了家中的暗卫先去进京寻找,一面又宽慰自己,裴钱霍习武多年,若非顶尖高手,普通的小贼定不能伤他分毫。
裴钱霍不在,家中老爹隐约察觉到,想是女儿在慈幼院上吃了绊子,本想安慰几句。但里面的弯弯绕绕,宋沛宁不好直接和阿爹讲,父女两个一时之间也生了几句嫌隙,宋老头子一个人回屋生闷气去了。宋沛宁心知肚明,但想着待一切都解决妥了,再去找阿爹赔不是,便随他去了,也没去追。
祸不单行,每日例行从矿场的飞鸽传书也失约了。宋沛宁在家中左等右等,最后只得再派人手,一拨人去了趟徐府,探探那头的口风,又加派了几人悄悄靠近小五他们密信上传来的矿场位置一探究竟。
于是这人手分了一拨又一拨,留在府上的便仅剩下守门的几个强撑场面。而分出去的那些人,迟迟未归,想来还在奔波,估计回来也带不回如何的好消息。
等到中午,从矿场回来的暗卫赶回来了,“女公子,矿场……人去楼空了。”
“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矿场定是听到什么消息,连夜做出了行动。
宋沛宁一拍桌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小五六七呢?”
暗卫犹豫了一下,但也只能实话实说道:“小五六七他们也跟着矿场消失。”
得到答案,宋沛宁紧闭了嘴巴,忽然后悔自己让小五六七深入矿场是否太过冒失。
“不过,女公子您也别太担心了,小五六七与我们的暗卫一起失踪,我们的人会保护他的。”
暗卫只能暂时这么安慰她。
沉重的不安感还在持续,尽管宋沛宁告诉自己越紧要的关头,越不能慌乱,但在房里来回踱步心就是静不下来。
裴钱霍,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还是没有回来。
慈幼院出了这么大事,有暗卫上前建议需不需要他们帮忙上报太子,宋沛宁想了想,最后摆了摆手。
她精心布局安插在各处的暗线,小一、小五六七、裴钱霍,竟在一天之内全部断了。宋沛宁不得不深究,难道是她何时漏出过马脚被矿场的人发现了,还是……?
这天对于宋沛宁来说无疑是漫长的。垂头丧气时,她甚至忍不住想,或许没有了他们,她不能成任何事,或许她才是那个最最无能的人。
就这么坐以待毙,等得她头皮发麻,心像是长了草。不能问再等下去,宋沛宁索性站起身,朝暗卫喊了一句,提步往大门方向去了。